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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睿倒也没急着表态:“陈骞朕见过一面,但是陈本做过朕的散骑侍郎,又是太学第一批的学生,还随水军出海立了功,怎么就不称陈卿的心意了?”

陈矫略有些尴尬:“陈本并非不好,实在是臣素来疼爱次子,不然也不会在此厚着面皮来向陛下讨这个恩典了。”

陈本做过什么事情,陈矫当然是知晓的,陛下与陈本熟悉,也有意赏识陈本,陈矫也知道。

但这个世界上并非每个人都能按绝对的理性去做,人皆有好恶,尤其是在这两个儿子之间更偏爱哪一个的问题。陈矫对儿子的好恶只影响自己东阳县侯的爵位传给谁,算不得什么大事。但若这种问题放到皇帝身上,那就要决定一个国家未来的君主是谁了。

面对当今皇帝,陈矫随君许久,知道用什么言巧语都是徒劳的,与皇帝谈感情才是最直接、最有可行性的方法,没有之一。

没有人情味的朝堂,只能培养出一群极端的利己主义者,曹睿很清楚的明白这一点。故而在臣子面前,曹睿的形象永远都是坦荡、真诚且大方的。

曹睿想了一想:“按道理说,国朝十余年来爵位传承一直都是交给长子,并未有其他违反的例子。但既然陈卿与朕说了,爵位是你自己的,朕点头许了也没什么不可。可你要怎么样与陈本交待呢?毕竟是你长子,长子袭爵乃是常理。”

陈矫沉默许久,摇了摇头:“待真到他袭爵的时候,臣都已经死了,臣还有什么好交代的呢?”

曹睿点了点头:“朕知道了。陈卿且回去吧。”

“那陛下是应了臣之请了?”陈矫追问了一句。

曹睿道:“你自己的爵位给谁,朕自己是没有什么意见的,只是稍与制度不合罢了。明天朕去和礼部徐宣说一声,若礼部说没问题,那就这般定了,凡事总可有特例的。”

“至于如何安抚陈本……”

陈矫应声答道:“臣请陛下分臣封邑给陈本些许,使其能为亭侯。”

这便是又要多向朝廷要求一个亭侯了。一个亭侯,虽说是许多人终生可望而不可及的地位,但对于曹睿这个皇帝来说,也不过是个张一张嘴的随手事情。

“朕知道了,陈卿回吧。”曹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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