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初七年,曹睿刚刚继位的时候,欲要到尚书台中查访文书,就被时任尚书令的陈矫拦在了门外,不得进入。曹睿因此将陈矫从尚书令的位子上撤下转为侍中。
往事历历在目,曹睿回想到这一幕,一时竟有些出神。
“陛下!”陈矫见曹睿坐在位子上思索,并未动弹,语气显得愈加焦急了起来:“还望陛下念臣苦劳,体恤一二,勿要让徐宣这种恶人得逞!”
曹睿看了看陈矫,叹了一声,这种感觉似乎就是在言语相逼了。
‘身为人臣,不应如此啊……’曹睿心中暗暗想道。
不过,曹睿并未直接开口斥责,而是语气平缓的说道:“陈卿方才所说,朕已知道了。勿要多念,先回去处理政事,朕和朝廷定会给你一个妥善交待的。”
陈矫竟跪地叩拜,重重的磕了一个头:“臣谢陛下恩典!”
叩首之后,陈矫竟也不多说话,就这样起身离开了书房,一副满含怒气的样子。
曹睿的脸色渐渐冷了下来。
裴潜最会察言观色,拱手应道:“陛下,陈仆射虽然做了不妥之举,但陛下勿要因此动怒,以免气坏了身子。”
曹睿轻哼一声:“朕不与他置气,但朕也有别的事要做。他们不是要斗吗?不是有人要搞事情吗?朕就坐在这个宫里,看他们能搞出多大的事情来!”
“传旨!”曹睿道:“令寿春城内两千石以上官员,包括阁臣、尚书、枢密以及封号将领,对陈矫和徐宣之事人人表态,不得有一人遗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