毌丘俭坐在马上,低头打量了此人几瞬,开口问道:“城中县令唤作楼玄是吧?他遣你来此有何要说?随你发问,本将只给无锡半个时辰,时间一到,本将便要攻城。”
“将军之言,方才大国使者已经与城内说了。”名为华亭的吴国士人拱手问道:“县尊遣在下前来,有三件事要问于将军。”
“问我?”毌丘俭哑然失笑,抬起马鞭指了指此人,笑着与夏侯献说道:“吴地何时出了这么胆大之人?你我一路行来,丹徒、曲阿、毗陵等处见的吴人都是胆怯如鸡之辈!”
夏侯献也笑道:“将军军务繁忙,且听听此人问了何事。若问的不对,稍后攻城之时缺人负土填沟,就拿他充了便是。”
毌丘俭颔首:“也好。”
身旁的一众参军也随之笑了起来,惟独这个吴国士人面孔有些发白,额上流汗,用了近十个呼吸才平复了下来。
吴国士人出言问道:“县尊命在下先问将军,将军所部是如何行军至此的?”
毌丘俭淡淡说道:“就凭你们,本将还不屑于虚言恫吓。朝廷水军击破了吴将贺达部船队,又围了丹徒的孙韶部,本将亲自领军攻略吴郡。本将所部只为六路之中的一路,总兵力合计二十五万,此番攻吴早已锁定胜局,孙权覆灭之日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