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回去后,当好生看一看发石车砸丹徒城的威势。吴地水网密集、百姓归附、民力粮草丰沛,正是动用发石车攻城的好地方。”
“那属下就要提前恭喜将军克此城池,取吴将首级了。”钟毓倒也知趣。
早年间这个被皇帝逗一下都会脸红的少年,在皇帝身边随侍了这么多年,早就与当年不可同日而语。该懂的他都懂了,不懂的地方往往也能猜到八九不离十。
若说朝廷是个大染缸,都城之中尽是妖魔鬼怪,那朝廷之中和陛下书房里面的斗争则是平常人等接纳不了的惊涛骇浪,一言可决数万人生死。
钟毓的眼界早就被锻炼出来了。
当然,还剩实操,很快他就将补上这一课来。
“稚叔,你今年二十四岁吧?”
“是。”钟毓不知毌丘俭为何问这个。
毌丘俭笑道:“我二十五岁之时,尚在陛下潜邸之中任文学之职,待陛下登基为帝之后,一跃成为二千石的越骑校尉。”
“你如今二十四岁,只在我军中做个主簿,是否有些屈才了?”
“不敢。”钟毓当即起身朝着毌丘俭躬身一礼:“属下仅仅是一主簿,若非陛下与将军看重,何能蒙受此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