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睿都如此说了,隐蕃总不能在一旁干站着,只好顺嘴应了一句:“陆将军此是持重之举。”
“是啊,持重。”曹睿抬眼望向隐蕃:“叔平今年二十七岁对吧?朕记得你与夏侯太初年龄相仿。”
“是。”隐蕃低头答道,并不知皇帝是何意思。
曹睿道:“朕将夏侯太初发出去做了丹阳太守,待到大魏新设的江州全部克复后,叔平就做一届外任吧,到武昌郡去任几年太守如何?吴都共有两个,你与太初各任一个。”
“臣……”隐蕃一时有些不知所措,迟疑了几瞬,竟也用了自己方才说出口的词来:“臣惶恐,如何能与夏侯太初来比!”
曹睿挥了挥手:“以你之功,当年你从武昌先归襄阳,再回洛阳的时候,朕就当以你为二千石了。不过你彼时年纪太小,朕留你在禁中为任养养资历,也是为了你好。”
“而你,朕对你期望甚大。你深识人心,智谋与贾文和仿佛,胆略比刘子扬更甚。叔平勿要推辞了,武昌虽不是江州州治,但此处位于大江中游,又与汉水交汇,兼俱形胜,将来定会成为一个都会之地,你去历练几年,而后再回朝中好了。”
“臣领旨谢恩!”隐蕃也不好再说什么,当即俯身下拜行礼,份外恭敬。
贾文和是何等人物?大魏首任太尉!刘子扬乃是如今的枢密副使,陛下如此说法,相当于是为自己日后的仕途做了一层背书!金口玉言!
曹睿点头:“且去吧,另外将三阁臣和黄仆射、刘枢密一同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