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满宠语气依旧冷淡:“你手书之信,本将遣一参军为使送去江陵,却被你父斩了,只令左右随从带了尸首回来,你如何说?”
“将军……这……”诸葛恪额上竟一时流出冷汗。他本人并不善骑马,得到皇帝之令后第二日便从江宁出发,经寿春、穿豫州、经襄阳,急行了十七日方才到达江陵,大腿上的皮肉都几乎尽坏,身体也虚弱至极。天子旨意如此,没办法,已是对诸葛恪宽限许多了。
“将军,陛下派末将至此正是为了劝降末将之父。”诸葛恪小心说道:“若将军不弃,末将今日便再手书一封,将军遣人送入城中便是。”
满宠抬眼瞟了诸葛恪几瞬,语气清冷:“殁了的那个参军在我军中颇为得力,你父断我一手足,父债子偿,该取你一手才是。且先在你身上寄存几日,若你信无效,我再取之。”
诸葛恪连连称是,并请满宠放心,还问了满宠有什么指示、要在信中写些什么……一副伏低做小的谨慎样子。
诸葛恪为人机敏,由于有着天子旨意、还成了大魏的安南将军,位次不低,在襄阳见了代替辛毗统揽后勤的卢毓时,从卢毓口中知晓了江陵战局的全盘情况,还拜谒了一下故尚书仆射辛毗的灵牌。
用一句话描述,征东将军满宠所督的六万大军,在江陵与诸葛瑾打成了僵局,纵然满宠所部占据优势,但也一时难以突破。
诸葛瑾也是同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