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艨艟船狭而长,水手于船只左右划桨,来往迅捷,顶着楼船上士卒射出的箭雨向前,如同群狼般狠狠咬在了位于最前的四艘楼船上。魏国楼船前端尽皆装有撞角,比吴国艨艟的船头撞角更大更重,刚一接战,就有两条吴国艨艟被打横撞到几乎倾覆。

唐咨在后方看着魏国楼船并排而行的阵势稍乱,似从中间有所分开,于是下令纵兵欲从楼船的缝隙中穿过,直击后方第三排处曹植的旗舰。

唐咨突击在前,全琮的大军紧随其后,在半里左右的地方遥遥缀着观察形势。

若论船只坚固和体积来说,当然是魏军占优,但从战斗意志和水上战斗经验来论,吴国水军却更胜一筹!

“这些魏狗。”唐咨朝着江中啐了一口,自言自语道:“造得这些大船逞威风,不还是被我打穿首排了?”

“吹号,让后面的艨艟跟上,随本将突击敌首!”唐咨大声呐喊招呼着,与魏军缠斗着的艨艟分出小半来,后面剩下的二十多艘船也一并随着唐咨所在的缺口涌入。

在唐咨眼中,敌军主将座舟就在眼前不远之处!此前孙权大封赏的时候,唐咨也趁机得了个乡侯的爵位。他当然知道曹植,那可是曹操的儿子、大魏的雍丘王!若是能斩了此人首级,不说封王,封个公总没问题吧?

唐咨一味向前,却不料第二排的四艘楼船竟又如第一排楼船一般分开,而后向前堵住了第一排楼船的空隙,与第一排原有的四艘楼船并肩,八艘楼船快速的以早已备好的铁锁连接,几乎盖住了整个汉水的航道,不留任何缝隙,以致最边缘的楼船都有搁浅的风险了。

原本围攻楼船的小型艨艟,也被魏军楼船挤压的失去空间,要么纷纷向后退却,要么被楼船的撞角给撞得倾斜狼狈。

在后方的全琮眼里,这个场面竟似魏军的船队张开大口,将唐咨部悉数吞下了一般!后面是何场景,全琮完全都看不到了。

使人惊骇至极!

唐咨见此状况已经头皮发麻,但还是咬牙驱使麾下军卒快速行船,朝着魏军主将座舟冲去。

“发弩。”曹植淡淡吩咐下去。

第三排的楼船明显比前两排的楼船更大了几分。前两排都是可载五百人的乙型楼船,而第三排就是额外加装拍杆的丁型楼船了。

箭雨如下,唐咨后无退路,前有箭雨,只好继续冒死向前,待五、六艘艨艟最先突破箭雨来到曹植座舟前面的时候,曹植伸手朝前一指,亲卫击鼓,司马当即命士卒将系着拍杆的绳索松开。

拍杆以石、木制成,大致等同于系在船头、后端带有木轴的大锤一般,当敌船来袭,士卒松开绳索,顶端的石头借着重力带来的势能击下,可以轻易破坏寻常的木质船身。

只是一击,就有三艘艨艟被楼船上的拍杆砸的破损而倾覆。

唐咨再不犹豫,左近箭雨不断,身旁艨艟的战力越来越少。敌船船身甚大机动不便,唐咨打定主意要跳帮攻船。

带着钩子的绳索从四面八方,甩到楼船的边缘,吴军士卒借机攀援而上,与守在船舷处的魏军水军白刃相接,喊杀声一时震天,左右船只大规模抛射弩箭也一时停了,同时陷入接战中。

拍杆虽然不是一次性用具,但升上来也要时间,比弩箭的攻击频率也慢了许多。

曹植率亲卫在楼船顶层,俯视着甲板上的士卒搏杀,朝着唐咨率数十人攀爬上来的方向伸手一指:“朝此处齐射。”

“遵令。”亲卫都伯点头,近百强弩只一轮攒射,刚刚登上甲板、正要做一番大事业的唐咨,身上的四把刀一把都没拔出,就这样倒在了强劲的弩矢而下,胸穿数箭当即死去。一轮攒射既罢,为防止这些吴兵没有死透,唐咨的身上前后又中了数十箭。

昔日仗吴国之势屠戮大魏百姓,今日轻易亡于箭下。

当唐咨部陷入魏军之中时,岸边鲁山城往全琮船队旁驰来的信使前后不断。随着旗帜的不同,全琮大略知道了魏军主力已经朝着鹦鹉洲的方向挺近,他本部必须尽速击溃面前这支魏国船队!

吴军也有楼船,但此时并非楼船对楼船的时候,更多的艨艟、斗舰和小船从吴军船队中涌出,纷纷持盾顶着魏军箭雨接近而后跳帮,与船上魏军士卒厮杀了起来。

吴军兵多,八艘楼船之中的第三、第四艘最先被吴兵占据了甲板,吴军解开魏船方才匆匆挂上的铁锁,随着汉水的流动,密实的楼船也终于打开了缺口。

“全军进发!”全琮猛地挥手:“令诸船从缺口入内,直趋敌军!不以杀伤为要,速速突破敌军,出沔口向前拦截魏船于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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