毌丘俭又问:“那你部众崇信黄巾,此事又如何说?”
刘道人苦笑一声,全然没了陆雅第一次见他时的得道高人的神态,摇头答道:“都说海上有鱼盐之利,但海上风浪常有、烈日暴雨时常毁坏房屋、贩卖鱼盐还要受吴国压制,若非部众心里有这么一个黄天的念想,恐怕早就支撑不下去了。”
“将军,小民可以保证,我等部众信黄天只是为了聚众依存,与昔日大贤良师造反之事全无干系!”
“全无干系?”毌丘俭重复了一遍这四个字,笑了一笑:“那好,你给本将背一段太平经听听。”
“这……”刘道人一时慌了神:“将军,这是何意?”
毌丘俭略略眯眼:“你不是黄巾道人么?莫非连太平经都背不出来么?随便背一段与本将听听。”
“小民能背。”刘道人一副为难的神情,可还是张口诵道:“瞑目内视,与神通灵,不出言,与道同,阴阳相覆天所封。长生之术可开眸,子无强肠宜和弘,天地受和如暗聋……”
既是道经,诵读的时候也带着太平道独有的音调和节奏,若认真听取,好似能使人沉浸到其中一般。
刘道人本有些为难,但开了口后,倒真像是平日里在海上翁州对着信众布道一般,连着颂唱了两刻钟左右,直到毌丘俭将其叫停了方才歇住。
“好,好,好。”毌丘俭拍了拍手:“今日听道君诵经,果然使人内心清净,内外调谐。想来这太平道当真有些本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