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军出发十余日,即将抵达江陵的当下,守在鄂城左近的步兵校尉卞兰却听到属下禀报了一桩奇事。
“校尉,又有一人来营前投效,称可以劝降鄂城内的吴军,此人衣著颇为古怪……”
卞兰跪坐帐中,无奈的揉了揉额头:“这是第几个了?前后来了二十余人了吧,我都有些数不清了。”
“算了,令牙门将人送走,就说此前将令收回不算了。”
所谓鄂城就是吴国旧时的都城武昌,皇帝此前攻取夏口之时,改夏口三城统称武汉,贬武昌为原来之名鄂城。卞兰三月初奉命领五千兵来鄂城外驻扎防守,城中守将一直装死不回复卞兰的任何通知。
对于朝廷来说,鄂城如今属实是一个鸡肋位置。加上鄂城其内本身守备的吴军数量不多,吴军向外打不出去,地势太险少量魏军打不进来,为此兴师动众出动数万人也不值得,就一直由卞兰围在了此处。
这一围,就是五个多月。
卞兰在月初向外宣布,征求巧言善辩之士劝降鄂城,前后来了二十余人,除了农夫蠢汉就是山野骗子,进一步打击了卞兰剩余不多的信心。
别人封公的封公,去江陵挣军功,他虽名利心不旺,但鄂城这里几乎成了大魏军中的一则笑话了。
前来禀报的司马听了主将之言,却拱手说道:“校尉,此人或许应当见一见。此人自称葛玄,衣着古怪,说将军应当听过他的名字。”
“葛玄?”卞兰皱眉,想了许久才恍然般重重拍了拍自己的大腿:“速速将此人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