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说郭瑶有些过于不自信了。对曹氏天子来说,三十一岁正是风华正茂的年纪。
郭瑶赤着脚蜷坐在椅子上,抱着双膝,一时失神。左右侍女见此情况又不敢劝什么,只得小心退走,继续在外面候着。
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侍女又从外面进来,颇显为难的说道:
“婕妤,似乎昭仪宫中也有动静。”
“知道了,下去吧。”郭瑶轻轻吩咐道,愈加伤神。
宫中贵嫔只有毛嫔一人、昭仪也只有孙鲁班一人。故而后宫中人提到此二人的时候,往往都用贵嫔、昭仪来代替,并不说姓氏。
还没等郭瑶拆散发髻,准备卸下妆容的时候,侍女再度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直到这时,郭瑶终于忍不住气,蹙起蛾眉斥责道:
“你要作何?没有半点体统!”
侍女当即跪下,脸上却仍带着笑意:“婕妤,陛下召婕妤入寝宫。”
“这……”郭瑶一时失神,随即反应过来,又恢复了平日的镇定模样,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发髻,妥当站起,坐在椅子上将自己雪白的右足向前伸出:“来,为我穿鞋。”
“遵命。”侍女脸上也笑靥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