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对。”杜立默然几瞬,神色倨傲的点了点头:“我自是蒋使君任命的,太守又能奈我何?走吧,你同我一起去宛陵城中。”
“是。”管事点头应道。
宛陵县府中,自县令周元以下的官、吏三十余人,已经尽数在堂中站好,气氛严肃而压抑。正中坐着的夏侯玄依旧板着面孔,县府正堂内的两侧墙边站满了身着皮甲铁盔、腰间挎有环首刀的士卒。
“谁还没到?”夏侯玄冷冷问道。
县令周元左右看了一眼,小声答道:“禀府尊,西山铜场的杜从事还未到。”
“去催!”夏侯玄皱起了眉头。
“是,属下这就遣人去催。”周元赶紧应声,朝着身侧下属使了个眼色。县吏刚走出县府大门,就小跑着折了回来,拱手道:
“禀府尊,杜从事到了。”
杜立已经觉察到了不对,带着管事三步并作两步,连忙走到众人中间,躬身行礼:
“府尊,在下远路来迟,还望府尊恕罪!”
“恕罪?”夏侯玄冷哼一声:“左右,将这两个罪人给我拿下!”
话音刚落,堂中左右涌出四名甲士,只在须臾之间就将杜立和他带来的管事押住了肩膀,逼着他二人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