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侯是乡侯,在下也是乡侯,几位胡人将领也是乡侯,若说他们非人,那贾侯与在下这里又当何论呢?”
说到这里,卫瓘朝着下面的贾充拱手笑了一笑,台下诸位学子们也纷纷笑着拍起了手,贾充在众目睽睽下也笑着摇头不语。
“卫侯说的好!”
“卫侯果然妙语连珠!”
曹睿见下方热闹,目光朝着郑称看了一眼,郑称也连忙走近曹睿耳侧介绍道:
“陛下,方才一人是河东贾逵之子贾充,时年廿一。此人是河东卫觊之子卫瓘,时年十八。二人各以父荫承袭乡侯爵位,故而学子中常称二人为贾侯、卫侯。”
曹睿微微点头:“见此情景,此二人颇为要好?”
“是,都是河东乡人。”郑称答。
曹睿又问:“学子中可是由地域不同而抱团?”
郑称答道:“此事古而有之,人之常情,不可禁绝。”
曹睿颔首。
这时,卫瓘继续说道:“大魏周边诸多蛮夷,其中自然有不服王化之辈,也有遵循大魏号令、应征归附的顺民。正如江水清而河水浊,民众也不可一体视之。”
“由此可见,山越中亦会有忠于大魏之辈。应当使南方扬州、江州等地细细分辨,择其忠实者予以使用,择其悖逆者严肃惩治,以示大魏威德。”
“以上便是在下之论,多谢诸位同窗听在下之言。”
卫瓘朝着四周拱手行礼,而后走下台去。
曹睿依旧没有什么表情,而接下来上台的一个略显瘦弱的士子却让他眼前一亮:
“诸位同窗,在下杜预。方才贾侯、卫侯以及诸位同窗已有卓言在前,在下不才,只不过寻些细处填补几句,还望诸位海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