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年间,孙登的心态也几番转变。
起初在西陵迫于蜀军威势而接受了以西陵之地更换为牂牁郡时,孙登只觉屈辱与无奈。彼时人心散乱,又被诸葛亮干净利落的解除了大半武力,只好强行低头将这一切接纳。
但很快,不过数月之间,到了牂牁郡后,孙登便改变了此前的感受,转为了刘禅这个‘兄长’的感激。
无他,孙登终于自由了。
牂牁郡地域广大,与后世的贵州一省大面积重合,有足够的地方供孙登施展。牂牁、兴古二郡一共十六县之地,蜀国此前实控的也只有平夷县一地,其他各县要么只象征性的委派流官来任县官,要么直接委任当地大姓为县官。
与此相反的是,蜀国反而在更西南的益州郡、永昌郡等地掌控更多。也没什么特别的原因,无非是此处出产铜矿罢了。
在三年之内,牂牁、兴古二郡的十六个县孙登已经实控了十二个,余下四县明确表示与孙登做对,尚且处于对峙状态。
不论怎么说,牂牁郡的蛮人部落还是难以抵挡吴国昔日的中军残部。而对于吴人来说,征讨蛮人比征讨山越来的更加简单,是信手拈来之事,三年下来,俨然是个国中之国,在纸面上拥兵近三万。
当然,三万军队中作为核心的还是孙登此前的一万残部。此番出征交州,孙登带了五千旧兵以及五千蛮兵,这也成了撬动交趾等四郡反叛的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