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大略算了一番,将作监在巢湖的新船数量几乎够用。但陈本的海船队要留下四分之一,带这些新船沿航路前往州胡岛。”
“余下船只运送八千军队以及数月军资当已够用。不过还需毌丘仲恭自己在交趾勉力筹粮,以免拖延日久,粮草不够。”
司马师连忙起身,朝着徐庶拱手:“还望枢密知晓,毌丘将军给属下说过,粮草之事不必过度担忧,交州粮草丰沛,只要能过海,粮草就不是问题!”
曹睿挥了挥手:“那就这般做吧。陈本船队何时能到海西?”
徐庶道:“八月下旬。”
曹睿伸手指了指司马师:“子元,你是要从洛阳直接回交州,还是随着陈本船队一同南下?”
司马师没有丝毫犹豫,拱手道:“回陛下,臣愿随陈校尉的船队一同南下,以求早日熟悉海船,裨益大军。”
“好。”曹睿点了点头:“八月底到海西,也不急这几日。你在洛阳歇息三日,而后再去海西好了。”
“臣遵旨。”司马师拱手应下。
晚间,司马府中。
司马懿在武汉三年期间,因公事去过扬州数次。次子司马昭在丹徒县任县令,每次都能陪同父亲十余日。除此之外,司马昭还因公事被蒋济派到武汉多次,司马昭在这二人的荫庇之下,做官的过程相当轻松滋润。
倒是司马师苦累更多,此番来一趟洛阳,整个人疲惫憔悴交加,属实是吃了大苦头。曹睿与他赏赐,也是奖赏这般用心做事的态度,与他姓什么无关。
夜已深了,书房之中,父子二人在一小桌旁相对而坐,二人难得开始饮酒,叙谈着这几年来的种种琐事。
司马懿徐徐问道:“子元,你在交州三年,与那毌丘俭也日日相处了三年。你观此人才华气度如何?你与他之间相处的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