毌丘俭这才开口:“你是何人?”
那人答道:“某是大汉哀牢县令马谡,听闻魏兵入了益州,特来勤王护驾!”
毌丘俭双眉一挑,与身旁的崔林对视一眼,而后问道:“马谡?昔日蜀军在略阳与大魏军队当面的那个马谡?”
“正是。”马谡深吸了一口气,虽然跪在地上,却也挺直身子努力让自己显得体面一些。
毌丘俭道:“若不是昔日听李正方说你在哀牢,恐怕我都不能想起你这么一个人。你从哀牢过来么?”
“正是。”马谡答道。
“你带了多少人来?”毌丘俭又问。
马谡道:“某从哀牢带了一百七十二人来,在路上或生病或掉队或身故,到了此处只剩八十三人了。”
毌丘俭点头:“倒也是个汉子。司马,他既然有问,你就与此人说一说吧。没什么值得隐瞒的,都可以说。”
“遵令。”司马师拱手应声,而后徐徐将这一年间大魏攻蜀后发生的军情战况一一说了一遍。
当然,自家将军就在面前,自然是要将毌丘将军从交州入蜀的长途奔袭大说特说的,不过费几分唇舌罢了。
一件一件事情前后而至,令马谡的表情几乎凝固,尤其是当他听到诸葛丞相身死、杨仪归降、大魏军队包围成都的时候,更是在瞬间变得泪流满面。
“丞相!丞相!”马谡用力挣脱开押着他的甲士,而后重重的叩首在地:“马谡来迟,未能见恩相最后一面,马谡有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