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正面交手!窦谦的吃惊,你说林仵作干了什幺!?
半个时辰后。
平康坊,福运酒楼。
福运酒楼位于平康坊中心地带,处于几座最出名的青楼之间,与已经关门歇业的妙音坊相邻,生意十分火爆。
整个一楼大堂,灯火通明,座无虚席,吵吵嚷嚷,十分热闹。
便是二楼的雅间区域,也能听到推杯换盏的声音,较一般的酒楼雅间热闹的多。
但顶层的三楼,走廊里却静的可怕,落针可闻,与下方两层好似处于两个世界————这是福运酒楼专门接待高官及贵族之处,装修十分奢华,每个房间都有胡姬和歌姬舞姬专门伺候,楼梯口也有专人看管,非富即贵者不许进入,极大的确保贵客用膳的安静与舒适。
此时,三楼正对楼梯口的「状元阁」雅间内。
小二将最后一碟菜端了上来,便见一张大圆桌上,摆满了色香味俱全的饭菜,几瓶上好的好女儿红被打开,十余人正对着主座上身着刺史官袍的男子吹捧奉承。
「窦刺史当真能力卓绝,查案也罢,治国也罢,往往能一针见血指出问题所在,这几日跟随窦刺史,下官只觉得收获的经验与见识,比下官半生积累都要多。
"
「是啊是啊!一直听闻窦刺史政绩斐然,治理之地政通人和,从无冤案,之前下官还在想是不是传闻有些夸大,今日方知所言非虚。」
「窦刺史当真是我大唐官员的楷模,值得我等学习。」
「要下官说,以窦刺史的本事,别说刑部侍郎,就算再往上一步,也是绰绰有余!那什幺刘树义还妄图与窦刺史相争,真是自不量力。」
「谁说不是!若我是刘树义,听到窦刺史要争侍郎之位,定会第一时间主动让出,并且发誓这辈子唯窦刺史马首是瞻,他竟敢与侍郎相争,还闹到陛下那里,真是狂妄自大!」
窦谦三十余岁的年龄,身高八尺,体型微瘦,周身有着一股读书人的书卷气,但同时又含着威严与贵气,他长相不算英俊,却因那独特的气质,显得成熟稳重,颇为耐看。
此刻听着众人的话,他脸上既无洋洋得意,也无愤怒不平,就好似那些吹捧,以及刘树义的挑战,于他而言,好似那卑微的尘埃一般,不值得他浪费一句口舌。
紧挨着窦谦的钱文青见窦谦平静的吃着饭菜,一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样子,不由道:「窦刺史,下官对刘树义最为了解,此人心胸狭隘,小肚鸡肠,任何得罪过他的人,他都会不择手段的报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就如下官————下官与他同僚多年,按理说情分应该不差吧?结果就因为他在下官手下做事时,因一些任务没有做好,下官批评了几句,他就在心里记恨下官,一朝立功升官,上任的第一天,就对下官打压,侮辱下官,控制下官的自由,让下官这个员外郎没有一点权力!」
「其品性之卑劣,性格之睚眦必报有目共睹,再加上他还有点查案的本事,对我们这些善良大度的人来说,简直就是那披着羊皮的狼,危险十足!」
「在刑部时,刘树义不止一次大言不惭地说侍郎之位是他的,他已经默认接任侍郎的人是他,结果他从邢州归来,发现窦刺史差点抢了他的侍郎之位,可以想像他有多羞恼,对窦刺史有多愤恨!以此人的卑劣和小肚鸡肠,定会不择手段的报复窦刺史,来抢回侍郎之位。」
「所以窦刺史可万不能轻视了他!务必对其严防死守,不给他一丝一毫赢我们的机会才好!」
听着钱文青的关切与提醒,窦谦认真地将嘴里的饭菜咀嚼干净,全部咽下去,才放下筷子,淡淡道:「本官从不会轻视任何对手,无论他是刘树义,还是马树义,只要他对本官有威胁,本官都会全力以赴。」
话虽这样说,可钱文青总觉得窦谦做的还是不够,若是他,听说刘树义回来了,还直接找到了皇帝,获得了竞争的机会,那他绝对第一时间去找陛下哭诉,说自己阿耶的英年早逝,说这些年自己遇到的苦难,说自己从未求过什幺,这是唯一一次开口,还引起了他人的不满,内心无比惶恐——————
哭的陛下头疼,哭的读书人和官员们怜悯支持,强迫陛下收回成命,若是陛下不收回,那也占据大义,然后想方设法阻挠刘树义查案。
总之,尽一切手段,对刘树义围追堵截,还想和自己争?做梦去吧!
只是他虽有一万种办法,可奈何窦谦不受自己摆布,而且叔父裴寂也专门叮嘱,窦谦有本事又清高,一身读书人的毛病,不是能随便拿捏的,所以不让他过于影响窦谦,免得遭窦谦不喜,反倒坏了大事。
所以他只能提醒,而不能真的把自己意志强加给窦谦。
窦谦似乎察觉到了钱文青的担忧,说道:「钱员外郎过于焦虑了,刘郎中刚刚奔波千里返回长安,连口水都没机会喝,就匆匆忙忙接下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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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乐王案有多复杂,你与本官调查一路,也该清楚————你觉得,这如此复杂的案子,是短时间内能够侦破的?」
「从他接下案子到现在,不过两个时辰罢了,这幺点时间,他或许连长乐王案的基本情况都没有弄清楚,结果你就担心他超过我们————」
窦谦摇着头,端起水杯轻轻晃了晃,慢悠悠道:「是他对你的欺压,给你造成过大的心理压力了吗?你明明是一个很自信的人,怎地一听到刘树义的名字,就如此妄自菲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