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升道坊,主街道两侧的民宅都是破旧的小宅院,门前的灯笼也仅有几户人家点着,使得整个升道坊黑乎乎的,静的可怕。
明明皆在同一座城池,却仿若天与地。
「吁!」
杜构停下了马匹,向刘树义道:「到了!」
刘树义转身看去,便见他们停在了一座破旧的宅院前。
宅子不大,墙壁上的墙皮早已脱落,几道缝隙自上而下贯穿院墙,好似风一吹,就能将其吹塌。
院门因年头已久,一些地方已经腐朽,两扇门板也不贴合,即便里面用门门锁住,也露出很大的缝隙。
夜风吹来,门板吱嘎作响。
众人翻身下马,杜构透过缝隙向院内看去,院里黑乎乎的,房子内没有烛光。
他说道:「门被反锁,林仵作好像还在家里。」
来的路上,刘树义听杜构说过,林仵作早年丧偶,养有一女,但后来其女遭遇意外,也已身亡。
所以林仵作一直都是一个人生活,门被人从里面反锁,只能是林件作所为。
刘树义向侍卫们吩咐道:「包围这里。」
而后才向杜构道:「叫门吧。」
杜构点着头,擡起手敲响了院门。
咚咚咚。
敲门声在寂静的夜色中响起,随着风声向远处飘去。
可杜构敲了半天,宅院里也没有丝毫动静,没有任何回应。
杜构皱了下眉:「难道他真的已经离开了————可既然离开,又何必反锁院门?他家里就这一个门,怎幺出去的?」
刘树义眯了眯眼睛,道:「破门!」
侍卫们当即用力撞击院门,院门本就在时光的腐蚀下破败不堪,因而根本没坚持多久,就被侍卫们轻松撞开。
众人迅速冲进院内。
不用刘树义吩咐,他们便各自分开,冲进了各个房间。
「没有!」
「没有!」
「这里也没有!」
诸多声音响起。
杜构心一沉,刘树义所说的最糟糕的情况真的发生了。
「刘郎中,杜寺丞,你们快来这里!」
可就在这时,主卧里,突然有人大声呼喊起来。
刘树义与杜构对视了一眼,两人没有任何迟疑,迅速走了过去。
刚进入房间,他们脚步便是一顿。
在火光的照耀下,他们发现,眼前的房间,可以用家徒四壁来形容。
没有桌子,没有凳子,只有一个木头做的单薄床板。
床板上有着一床盖了不知多久,已经褪色的被子,而被子上————沾满了血迹一猩红的血迹,有如一把长刀,从地板直接连接被子。
可是————
地上没有尸首,床榻上也没有尸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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