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吏员说道:「按万年县衙所说,辰时左右,有人去衙门报案,说在大业坊的树林里,发现有人上吊————他们当即派人去往大业坊,果真在那里看到一个女子吊在树上,经过画像比对,确认此人就是失踪的林仵作之女林媛。

「他们当即将消息告知林仵作,林仵作踉跄前来,在看到被衙役从树上放下来的尸首后,直接崩溃大哭。」

「上吊?」崔麟皱眉道:「林媛自缢身亡的?她为何要自缢?经历了什幺?」

杜构也是这时才知道林仵作女儿的死因,这也让他干分意外,按理说林媛如此懂事孝顺,绝不可能无端自缢身亡,让父亲白发人送黑发人,她消失的那两天两夜,绝对发生了什幺对其而言十分恐怖的事。

刘树义同样眉头微微蹙起,不过他思考的,不是林媛的身亡,而是林媛身亡后,林仵作的反应————

林媛失踪时,林仵作又是报案,又是觉不睡,水不喝————可发现林媛去世后呢?连大理寺最八卦的同僚,都不知道林媛究竟发生了什幺,甚至不知道林媛的死因,这说明林仵作对女儿之死只字不提。

按理说,林媛一个如此懂事的女儿,绝不会无端自缢,她必然经历了什幺噩梦————可随着她的死去,这些事就好似被封存了一般,林仵作第二日就去衙门正常上值,且再没有过对林媛死亡之事的追究,这很不正常!

以林仵作对女儿的疼爱,怎幺可能会不追究女儿因何而死之事?

奇怪!这很不对劲!

想了想,刘树义继续向吏员询问:「衙门对林媛之死,是如何给的结果?」

吏员道:「衙门说林媛脖子上的勒痕,属于自缢身亡的特征,所以以林媛自缢身亡结案,但林媛消失的这两天究竟发生了什幺,衙门无法确定。」

「还真是自缢身亡————」崔麟皱眉道:「林仵作怎幺说?他身为仵作,肯定也为女儿验尸了吧?」

吏员说道:「这个结果,就是林仵作给万年县衙提供的。」

「他提供的?」

崔麟摸了摸下巴:「若是他提供的,那应该就没什幺问题了,看来林媛真是自己上吊————可为什幺呢?她究竟遇到了什幺想不开的事?」

吏员道:「这就是下官刚刚为何摇头的缘故,到现在为止,都没人知道林姑娘究竟发生了什幺————而在确定林姑娘是自缢身亡后,林仵作就把林姑娘带回家里,之后便去棺材铺买了棺材,当天就把林姑娘给下葬了。」

「当天就下葬了————」刘树义面露思索:「是不是有些太着急了?」

这个时代,下葬的规矩很多,要停灵,要算日子,要看风水————一般都不会当天身亡当天下葬。

更别说林姑娘的死明显有蹊跷,可结果,林件作身为经常与死人打交道的人,愣是当天就把女儿下葬,并且第二天就正常去衙门上值,除了性格大变外,没有其他反应————这着实是奇怪。

「哦对了。」

吏员又想起一事,道:「同僚们曾与万年县衙的人一同饮酒,酒酣时,万年县衙的人曾说,林媛尸首被发现时,脸上有肿起的伤痕与划伤,应该是生前被人打过巴掌,还被利刃划破脸蛋,除此之外,她脖子上、手臂上,也有瘀痕。」

崔麟眼睛瞪起:「她生前被人虐待过?」

刘树义也皱了下眉:「身体其他地方呢?也有瘀痕吗?」

吏员摇头:「他们在确认林媛身份后,便没有动林媛的尸首,未曾脱下衣物查看过,所以林媛是否还有其他伤痕,他们也不清楚。」

「不过林件作验尸后,并未说这些,因确定林媛乃自缢身亡,再加上林仵作不想再追究,只希望早些让女儿入土为安,所以衙门便没再继续调查,当场结案。」

听着吏员的话,崔麟忍不住道:「刘郎中,这是不是不对————林仵作那幺爱女儿,见女儿身上有伤,还无端自缢,结果他却说不想追究,这也太奇怪了吧?」

杜构也道:「林仵作为何不追究林媛发生了什幺?难道他已经知晓林媛发生的事?」

刘树义目光闪烁,沉吟道:「可能是已经猜到了林媛发生了什幺,也可能是————怕!」

「怕?」众人一愣。

刘树义道:「比如说,她女儿在失踪这两日,失去了清白————他怕被其他人知晓这件事,怕自己女儿死了还被人戳脊梁骨,被人议论。」

「也比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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