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未对刘树义的解释予以评价,但这句对刘树义鼓励的话,也已表明他的态度。
他信了!
面对这等危险局面,仍沉着冷静,条理清晰的反驳,这叫不自信?杜如晦觉得魏征眼神可能有点问题。
不过……
他不能不承认,刘树义的理由,确实让他也挑不出毛病。
「有意思。」
杜如晦目光深邃的看着刘树义,往日传言里怯弱、胆小的人,今日却表现的这般冷静、聪慧、沉着,难道刘树义之前一直在藏拙?故意藏着锋芒?
为何要藏拙?他还藏着什幺秘密?
杜如晦就如同发现了一个新奇的物件一般,很想将刘树义里里外外看个干干净净。
「就算你的理由说得通,你的嫌疑也仍旧不能排除!」
眼见其他人都被刘树义的理由说服,裴寂的脸色更加阴沉。
此时冷静聪慧的刘树义,和他记忆中的刘文静,是那样的相像,这让裴寂心底越发的警惕厌恶。
他很担心刘树义,会成为第二个刘文静。
「毕竟我们怎幺知道,你之所以会说这些,是不是为了摆脱嫌疑,故意将你的作案原因说了出来?」
裴寂道:「否则的话,赵卓贪污案有那幺多人经手,为何只有你发现了?更别说在赵员外郎身死的房间里,还有你的玉佩!你说你是在赵宅外阻挡凶手,那你的玉佩何以会进入赵宅?」
「为何只有我发现了……我想,这个问题不应该问我,应该问其他人为何没有发现。」
刘树义早就考虑过玉佩的事,听到裴寂的再一次质问,继续道:「至于玉佩,很明显,是凶手想要陷害我。」
「陷害你?」
裴寂上下打量着刘树义,冷笑道:「就你一个小小的刑部主事,还值得陷害?我大唐官员如此多,凶手为何只陷害你,不陷害其他人?刘树义,这个理由,你觉得我们会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