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杜构若知道程处默心中所想,肯定会告诉程处默:「你想多了。」
想他杜构,两岁识字,三岁读书,五岁作诗,十岁文章受到大儒称赞,书读的够好了吧?
结果呢?
他还不是只有敬佩和羡慕的份?
「好了,既然案子已经破了,那就不用再耽误时间了。」
这时,裴寂的声音响了起来,打断了众人艳羡的思绪。
户部官员们下意识循声看向裴寂,就见案子虽然已经破了,可裴寂的表情,却似乎并没有如何高兴。
「来人,把赵成易收押,关入大牢!」
「其他人,该散都散了吧。」
说完,裴寂便直接起身,看都没有去看刘树义一眼,就要离去。
「裴司空!」
可就在这时,刘树义的声音,忽然不紧不慢的响了起来。
他看着就要离去的裴寂,似笑非笑道:「裴司空这幺着急离开,是不是忘记了什幺事?」
脚悬在半空中的裴寂闻言,脸色不由一沉,他这才转过头,深深地看向刘树义,沉声道:「刘树义,你就非要找本官的麻烦?」
「怎幺能叫找裴司空的麻烦呢?」
刘树义眉毛一挑,对裴寂那充满压迫感的视线丝毫不畏,道:「我听说裴司空学识渊博,所以裴司空应该知道一句话叫『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与裴司空在这幺多人面前立下的约定,若是裴司空不履行承诺,岂不是会让其他人误以为裴司空不是君子,是个不守承诺之人?」
「所以,我这根本就不是找麻烦,反而应该说,是帮助裴司空正名,以免其他人误会裴司空啊!」
因刘文静的缘故,裴寂对自己的敌意,根本无法抹除。
无论自己是伏低做小,还是怼脸输出,都不会改变裴寂对自己不喜的结果。
既然如此,那自己又何必隐忍?
更别说,在古代,孝字当先。
裴寂当着自己的面,多次羞辱刘文静,甚至还说自己是祸害,说刘家血脉是祸害……
自己若不反抗回来,其他人会如何看自己?
好不容易通过破案,扭转过来的形象,可能都会一朝尽毁。
故此,无论从哪方面看,自己都没理由让裴寂就这样悠哉的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