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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刑部。

穿着员外郎官袍的刘树义刚进刑部衙门,就感受到了与之前完全不同的待遇。

「刘主事……不,刘员外郎!」

「见过员外郎!」

「我刚刚才听说刘员外郎昨夜侦破案件的事,员外郎当真是太厉害了,断案如神,简直就是我大唐神探!」

「刘员外郎,有机会,一定要给我们详细说说你是怎幺破的案,你简直就是我辈楷模,下官对员外郎的敬佩,简直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员外郎,你今晚下值后有空吗?下官不才,想宴请员外郎,为员外郎晋升庆贺。」

「刘员外郎……」

刘树义进入衙门还没走几步,就被刑部的官员们包围了。

他们热情又恭敬的行礼恭贺,给刘树义一种,他来的不是刑部,而是妙音坊的错觉。

纵观原身的记忆,他何曾有过这样的待遇?

便是往日对他爱答不理的都官司、比部司、司门司的官员,也都前来庆贺。

刘树义擅长与人交流,自然是一一笑着回应,做到不让任何人感到冷落。

待让所有人离开后,刘树义方才看向刚刚迎来的赵锋,道:「你不会也要奉承我吧?」

赵锋笑道:「刘员外郎一夜之间,便连升数级,一跃成为六品员外郎,自当恭贺。」

刘树义无奈一笑,他向刑部司走去,一边走,一边道:「杜仆射在吗?」

赵锋摇头:「杜仆射他们昨晚审了一夜,今晨进了宫,至今未归。」

审了一夜?

刘树义倒也不意外,毕竟现在他们还不知道柳元明及其背后势力的阴谋,也不知道他们是否已经筹谋完毕,自该抓紧每一刻钟。

「知道审问的结果吗?」

「大牢一直被金吾卫重兵看守,不许任何人靠近,除了杜仆射他们,也不许任何人进出,所以消息完全被封锁着,下官也不知具体情况。」

封锁大牢,禁止任何人进出……这是怕柳元明的消息传出去,让其同伙知晓?

看来……他们是问出了一些东西。

沉思间,两人进入了刑部司院落。

而刚进入,之前在大门处的事,便再一次发生。

刑部司的官员们,对刘树义,更是又敬又畏。

毕竟他们曾经对刘树义有过压榨,虽说那是钱文青的意思,他们也不敢不从。

可欺压就是欺压,事实摆在那里。

今早突闻刘树义晋升员外郎,他们简直如遭雷劈,怎幺都没想到,不过一日不见,刘树义就从九品的主事,一下子变成了他们的顶头上级。

这让他们十分惶恐,生怕被刘树义秋后算帐。

此刻见到刘树义到来,哪敢有一丝不敬?

「刘员外郎刚刚升任员外郎,手中可能有许多公务需要处理,下官不才,愿为员外郎分忧,员外郎但凡有任何公务,皆可交给下官处理,下官保证夙兴夜寐,为员外郎完成。」

「下官也愿为刘员外郎分忧。」

「刘员外郎有任何吩咐,下官都肝脑涂地,为刘员外郎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听着这些官员争先恐后愿为自己分忧的话,再回想前身过去被压榨的事,刘树义只觉得格外的割裂。

明明人还是那些人,明明地方还是这个地方。

可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已然完全颠倒了过来。

他对信任自己,追随自己的人,充满善意,可对过去欺压过自己的人,却不会一笑了之。

善良,是要区分对象的。

更别说,自己新官上任三把火,所有人都在盯着自己。

若自己对过去欺压过自己的人,没有丝毫应对,恐怕会给其他人一种容易被欺负的老好人印象。

这对自己的威严,是一种极大的打击。

以后想让下面的人做事,恐怕都有人会因此糊弄拖延。

所以,新官上任的第一把火,他必须得烧起来。

看着刑部司众人紧张的样子,刘树义轻笑道:「本官以前因诸位同僚的『看重』,一直闷头抄录卷宗,都没机会仔细了解刑部司的事宜,很多核心案件,本官也没机会接触。」

「所以接下来,就劳烦诸位同僚,在三天内,把本官这些年错过的重要案件,为本官抄录一份,送到本官的案前可好?」

三天?

错过的案件都要抄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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