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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觉得你没有留下任何线索和证据?你真的觉得,你把所有与你有关的东西,都给抹除了?」

孔祥双眼紧紧地盯着刘树义:「你什幺意思?」

刘树义淡淡道:「你可能不知道,魏济有一个好事的邻居,这个邻居见魏济的行为与往常大为不同,十分好奇,所以曾偷偷跟踪过魏济。」

好事的邻居?

偷偷跟踪过魏济?

孔祥瞳孔颤了一下,脸上的表情第一次有了变化。

很明显,这是他完全不知道的事。

刘树义将孔祥的反应收归眼底,勾起嘴角,继续道:「不过这个邻居只发现魏济每天都会乘坐同一辆马车离开,因她的脚力比不过马车,所以并不知道魏济真正的去处。」

孔祥听到这里,下意识松了口气。

但他这口气还未松完,又听刘树义道:「但这个邻居,发现这辆马车不是马行里常见的马车,而是大户人家自用的马车,且她还发现,这辆马车所用的车帘,十分特殊,乃是由扬州郑氏上好的绢布制成,且那绢布上,还绣有金色的祥云图案!」

「而刚刚本官让陆副尉去诸位府上确认你们的口供时,也顺便让他询问你们府里的丫鬟家丁,询问他们是否记得,你们府里的马车,曾用过类似的车帘……」

「哦对了。」

刘树义眼眸眯起,意味深长道:「为了让陆副尉的询问能顺畅,本官专门叮嘱他,可以借用你们的名义,就说是你们这些主人,不记得当年之事,但现在因为一些事,需要确认,所以需要他们的帮忙。」

「不能不说,诸位的家丁丫鬟对你们这些主人的事,都十分上心,陆副尉只是一问,便很快得到了答案!」

「而答案……」

刘树义漆黑的眸子对上孔祥的双眼:「那拥有特殊车帘的马车,就是你孔博士府里的马车!甚至那个车帘,现在还在你孔府仓库里吃灰!」

「孔博士……」

他双眼深深地注视着孔祥:「你,要如何解释呢?」

刚刚没松完的那半口气,顿时呛的孔祥剧烈咳嗽。

他脸色大变,脸上那受了冤枉的表情,都无法控制。

「我……我……」

他张着嘴,想要解释什幺,可他事先完全没有料到刘树义会查到自己马车的事,所以慌乱之间,根本不知该如何反驳。

李新春等人看到这一幕,表情也都跟着一变。

他们原本以为刘树义根本没有任何证据,只是为了给陛下找一个替罪羊罢了,就算有什幺证据,也是伪造的,孔祥可以轻易斥驳。

谁成想,面对刘树义这咄咄逼人的证据,孔祥竟是半天都说不出一个解释的话来。

这让他们原本笃定的内心,不由动摇了起来。

「难道刘树义不是冤枉孔博士?」

众人心里咯噔一下。

李新春连忙转头看向身后的顾闻,道:「顾县尉,刘员外郎刚刚说的魏济的邻居,可是真的?」

众人一听,连忙看向顾闻。

顾闻已经听懵了,他确实知道那妇人的话,但完全不知道,刘树义竟然真的找到了那辆马车。

而且看孔祥的样子,似乎无力反驳。

不会吧……

刘树义不会真的找到了幕后真凶,幕后真凶不会真的不是陛下吧?

若是如此……

自己亲自上书,向陛下阐明自己与刘树义查案毫无关系,那岂不是说……偌大的功劳,被自己给亲手推开了!?

一想到这些,他就觉得心都要裂开了。

自己究竟把一桩怎样的机缘,给亲手拒绝了啊!?

「顾县尉?」

李新春见顾闻不搭理自己,不由皱了下眉,加重了语气。

顾闻这才从心碎中反应过来,眼见顶头上司脸色难看,他顾不得心里的滴血,连忙道:「是,魏济的邻居确实是这样说的,下官听得清清楚楚。」

「竟真是如此!」

李新春等人心里都是一沉。

他们意识到,事情可能根本就不是自己想像的那样。

感受着局势的变化,孔祥心里也不由焦急起来,他怎幺都没想到,竟然会突然冒出一个什幺邻居来!

「那妇人并没有亲自触摸车帘,她凭什幺就确定车帘是用扬州郑氏的绢布制成的?万一她判断错了呢?而且长安城内拥有马车的人家很多,车帘有时也是会遇到相似的,只凭一个车帘就贸然判断马车是我府里的,刘员外郎会不会有些不够慎重?」

孔祥在短暂的慌乱后,终于想到了解释的理由。

虽然这理由不算多高明,但只要有这种可能,他就能咬死不认。

刘树义听着孔祥的反驳,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他双眼幽深的看着孔祥,只给孔祥一种仿佛自己的一切反应,都在刘树义的预料之中的错觉。

这让他心里不由压力骤升,额头浸出汗水。

然后,他就听刘树义说道:「没错,只凭一个车帘就断定马车是你府里的,的确不合适。」

「但如果……」

他似笑非笑道:「你府里马车在那段时间的使用时间,与魏济乘坐马车的时间完全一致,又该如何?」

孔祥瞳孔一缩。

刘树义淡淡道:「陆副尉,你来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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