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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宗关于案子的记录,就是这些,没有询问下人的具体供词,没有相应的证物……细节严重缺失,证据链根本没有闭合,若是放到现在,这种卷宗送到刑部,刘树义绝对一句废话都不会说,直接就打回去让县衙重查。

但当年情况特殊,小案子的卷宗基本上都是这样记载的,也没法找谁的麻烦。

而且如这种衙门判断不是被人掳走的失踪案,在衙门眼里,严重性甚至都不如盗贼偷窃,能专门为这个案子写下卷宗,刘树义觉得,可能还是借了刘文静的光。

他视线看向卷宗中间的一段文字,这段文字是这样写的:武德元年八月初一,侍中刘文静前往杨府,与杨晖相见,半个时辰后离去,从始至终刘侍中未曾与杨温婉或杨兴武接触,故此两人失踪,与刘侍中无关。

关于原身父亲刘文静的记载,就这样短短一句话。

没有说明刘文静去杨府的原因,也没有对刘文静的问询记录……

很明显,要幺是万年县衙从杨府这里得知了事情的经过,认为没必要与刘文静进行确认,要幺就是压根不敢去询问刘文静。

那时的刘文静,乃是李渊起义时期的左膀右臂,地位不弱于如今的杜如晦,在没有确凿证据证明杨家儿女失踪与刘文静有关,且县衙还判断杨家儿女失踪是他们自己的问题后,料想万年县衙的县令和县尉也不敢拿此事去问刘文静。

而也因为刘文静正巧那时去过杨府,万年县衙不确定刘文静是否会关注杨家儿女的失踪一事,所以纵使此案在他们看来简直小的不能再小,也还是专门为其书写了卷宗。

想到这里,刘树义心中不由感慨,若真是如此,自己现在有机会看到卷宗,还是素未谋面的父亲刘文静的功劳,想想,还真有种因果与缘分之感。

「刘郎中,如何?」

见刘树义视线从卷宗上擡起,李新春忍不住询问。

丁奉和杜英也都看向刘树义。

刘树义颔首:「卷宗虽然记录的很是简略,但也让我对当年之事有了大体的了解,不过想要查明杨家当年诡异遭遇的具体缘由,只靠卷宗还不够,还需进一步调查。」

李新春点了点头,犹豫了一下,又小心的说道:「那令尊?」

刘树义明白李新春的意思,他说道:「家父确实出现在了卷宗之中,不过按卷宗记载,家父只是碰巧在杨家女儿失踪的前一天,来到杨府与富商杨晖见面,他与杨家儿女的失踪并无关系。」

「原来是这样。」

李新春松了口气,他就怕刘文静与杨家的诡异遭遇有关,若是那样,刘树义接下来是否会继续调查此案,以及是否会用心查案,那就是未知数了。

若是其他案子倒也罢了,可眼下死的乃是朝廷四品大员,即便只是散官没有实权,那品级也是实打实的四品。

杨万里死在自己管辖的区域内,还死的如此凄惨,活着的时候就被人四分五裂……这消息若是传开,必然会引起官员的恐慌,毕竟多数官员都住在万年县的辖区内,杨万里会这样惨死,谁能确保自己不会成为下一个?

这种情况下,他们必然会对自己施压,若自己一直无法找出真凶,可以想像,自己会背负多大的压力,又会被怎样的指责。

好在,刘文静与案子无关,那刘树义就不会因刘文静的缘故,有所保留了。

李新春如释重负,笑道:「我就说,以令尊当年的身份地位,根本就不可能与一个小小富商儿女失踪的案子有关,也就是令尊赶巧了。」

刘树义点头道:「确实是赶巧了,只可惜当年我还年幼,不记得家父因何前来杨府,否则也许还能知晓一些线索。」

李新春摆手道:「这不是刘郎中的问题,换做是我,哪怕我年龄足够大,可十年前的事,我也完全不记得了。」

刘树义笑了笑,他将卷宗递给了李新春,道:「李县令你们也看看吧。」

李新春早就对卷宗好奇的不行,当即翻开卷宗查看,丁奉也踮着脚尖,站在李新春后面一同翻阅。

杜英看到这一幕,低声向刘树义道:「伯父真的与案子无关?」

伯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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