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迪南德选择了这句话作为开场白,尽量语气柔和地说道。
花圃边的人惊讶地回过头,看到费迪南德后下意识地站直身体,轻声道:「父亲。」
费迪南德朝他走过去的脚步猛地滞在原地。
一股寒意顺着他的脊骨急速窜升,让他颈后的汗毛根根倒竖!
费迪南德惊惧地后退两步,声音紧绷地厉声道:「你不是我的儿子!你是谁?!」
他条件反射地将手探向腰间,碰到柔软的绒面后,才发现自己穿着睡袍。
费迪南德心底一沉——他惯常别在腰后的手枪,此刻跟他的裤子一起放在床尾的矮凳上。
他张开嘴想要高声呼喊,但声音却卡在喉咙里,仿佛声带被一只手扼住了似的。
——这个看上去跟维德一模一样,甚至连可可都被迷惑的,究竟是什幺人?!
难道是巫师用了复方汤剂?或者变形咒……
花圃边的人没想到一个照面自己就被认了出来,错愕地瞪大了眼睛,不明白是哪里露出了破绽。
但见费迪南德反应激烈,他立刻举起双手,做出一个毫无威胁的姿态,甚至还有意后退了几步。
「请冷静,先生。我没有恶意,也绝非敌人。」
他用跟维德一模一样的声音说:
「我只是主人的魔偶,维瑟。」
费迪南德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死死地盯着对方,声音异常干涩:
「……维瑟?」
「是啊!是维瑟呀!跟可可一样的魔偶!」
可可在维瑟的肩膀上晃着小腿,羡慕地说:
「真好呢!可以跟主人长得一模一样,还可以随意四处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