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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魔法干扰?还是某种物理现象,亦或者是某种力场干扰?”

“教授?”

邓达康摇了摇头:“先吃饭,吃完饭再说吧!这些东西完全没头绪的。”

邓达康看了下时间,发现已经到了下午一点。

他点著头,提拉著平板出了门。

王虎跟邓达康的生物学实验助理看了下,隨后也跟隨了过去。

等到大家吃饱喝足了后,邓达康直接提著平板去女精灵俘虏关押区。

“贡鹏飞,你们收集女精灵的脑电波有详细信息吗?”

“有的,您要看?”

“把数据备份一份,我做个对比!”

“好!”

半个小时后,邓达康看著眼前的数据,又头疼的揉起了脑袋。

“相差不大,按理说不会出现问题啊!为什么就很轻鬆烧坏脑子?难道魔法粒子对低智商生物禁绝?”

“还是说必须要人类测试才行?”邓达康很是烦躁。

“教授,人体实验需要批准!”王虎在一旁小声说道。

“我知道的!”他问王虎要了一根烟,点燃,然后盯著天板发呆。

“是魔法的干扰,还是脑波频率不对?该死,到底怎么调动魔法粒子啊?”

王虎看邓达康一副快要入魔的模样,犹豫了下,才说道:“教授,是不是电的能量太高了?”

邓达康看向王虎:“为何有如此猜测?”

“教授,魔法粒子这玩意很古怪,可以让很多原本普通的材料性能提升。咱们现代电子在运作的时候会不会被迅速增强,然后强行撬动这个世界的魔法粒子?”

“不是的,我之前用了超低功率的脑波信號放大,按理说不会让猴子脑死亡。”邓达康烦躁的吐出一口烟圈,“我他么严重怀疑这个世界本身对我们认知的基础物理极为排斥!”

王虎听得云里雾里:“教授,那……那怎么办?要不等战友们多抓捕一些异界智慧生物后再搞?咱们控制的生物標本多了,或许出的结果就多了。”

“你刚才说什么?”

“啊?我说等战友们多抓捕一些异界智慧生物。”

“是的,异界智慧生物,我们之前使用的长湖產物,还有收集到的兽血都不太行。不对,不是这个,下一句。”

“那个……咱们控制的生物標本多了?出的结果就多了!”

“对,就是这个,控制!是的,控制!”

邓达康眼中闪烁著光芒,之前的颓废一扫而空。

“如果魔法粒子不能被控制,被控制后就会闹脾气,那么用引导的方式呢?”

“魔法粒子或许因为某些机制,极为排斥强行介入的电子和电流,但它前期没有排斥猴子本身的思维。我们测试的设备功率被放大后,直接烧掉了我们植入猴子內部的头部晶片,让实验猴子直接脑死亡。”

他盯住王虎,眼中有兴奋之色。

“我们不该用放大器和增强器。我们还需要一个过滤装置,嗯……也可以是一个保险装置。亦或者是某种特殊的翻译装置。”

“该装置可安全接受异世界信號,生物材料或者是矿產材料,亦或者生物本身。我们需要一个能把我们的指令,翻译成这个世界规则能听懂的语言的生物媒介!”

王虎:“……”

“看来不能再用蓝星的猴子了!”

邓达康愈发兴奋声音在实验室內迴响。

“我们要用这个世界土生土长的生物做实验!我们要找到这个世界的猴子!”

——

异世界,一直往南!

从极北冻土一路南下,跨过那道白绿分明的界线,便是生机渐显的青绿之地。

越往南,林木越高,空气里潮湿的草木气味也越发浓郁。

青绿之地的树木高耸入云,物种远比地球上的亚马逊森林更为繁杂,各种不知名的野兽在林间潜行,发出低沉咆哮。

群山更是高耸入云,期间有不少奇珍生物盘旋高山,占据为王。

这片土地,哺育著无数生灵,也暗藏著无数杀机。

金山杵著从兄长那里“借”来的权杖,指向一处背风的山坳。

“今晚就在这儿过夜。”

他的声音略微沙哑,透著疲惫。

几十名脱离了冰河部落的族人立刻行动起来,几个年轻的战士握紧石矛,小心翼翼地清扫著周围的灌木丛,驱赶可能藏匿的毒虫野兽。

確认安全后,眾人才鬆了口气,开始整理行囊。

疲惫和飢饿写在每个人脸上。

一个叫石牙的年轻战士从皮囊里掏出一块还带著血丝的生肉,三两口就吞下肚,完了还咂咂嘴,嘟囔道:“没劲,肉没了盐石的侵染,很没味儿。”

旁边一个正在用石刀刮野菜的矛妇白了他一眼,“有得吃就不错了,还挑三拣四,想被穴居半人串在树上当肉乾?”

石牙脖子一缩,不吭声了。

部落里关於青绿之地的传说,能把最勇猛的战士也嚇得夜里做噩梦。

那些和他们一样的南方人类,如果摘到他们,会把俘虏当奴僕,抢走女人和孩子。

漂亮得不像话的长耳朵,会微笑著射穿你的喉咙。

遇到上述两个种族,你可能会被乾脆宰了,亦或者被当做奴僕。这还算运气好的!

如果遇到了后面的几个种族……

相传穴居半人若是抓到了部落的自由民后,会一直养育著当做口粮,他们最喜欢虐杀部落自由民的小孩,部落的老人们说小孩们甜美可口,深得穴居半人的喜爱。

还有传说中兽与人结合诞下的半兽人,那根本就是一群无法沟通的野兽,信仰残忍的邪神,会把活人撕成碎片,取悦神明。

金山也撕下一块生肉,配著苦涩的野菜根茎,慢慢咀嚼。

他吃得比谁都慢,目光却始终在黑暗的丛林里逡巡。

“今天有预言吗?”石牙凑了过来,压低了声音,“咱们都走了快半个月,阿炳今天又抱怨了。”

“闭嘴。”金山头也不回,“快了,很快就到我族新的繁衍之地了。”

金山用呵斥阻断了族人的问询。

实际上他自己心里也没底。

他握紧了手中的权杖,这根从兄长手中偷来的权杖,此刻冰冷坚硬,是他唯一的依靠。

自从离开了祖地,预言之梦渐渐变得稀少。

曾经的梦几乎遗忘,先祖和神明正在对他不再关注。

他很惶恐,不得不自己,也为这些追隨者编织的一个希望。

他只希望这个希望不要那么快破灭。

夜色渐深,族人们大多已经围著小小的火堆沉沉睡去,轻微的鼾声此起彼伏。

金山独自守在最外围,耳朵捕捉著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以及远处野兽偶尔的嚎叫。

熬到了大半夜后,有人来换岗。

“好好守著,穴居半人经常日伏夜出,很危险的。”

族人点了点头,紧了紧手中的武器。

金山替换下岗哨后,在避风的角落里刚躺下,眼皮便沉得像是灌了铅,瞬间坠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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