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后悔已经来不及了,穆云阳看着眼前的埠头帮打手一个个减少,心情越发的焦躁起来,漆黑的房间,没有声音,身边的每一个人都犹如木头,他也试着调集法力,但只要离开身体,那些法力就会变成一种完全陌生的能量,施展不出半点法术。
而他也试着用传统的方法唤醒那些沉眠在幻境中的帮派分子,但哪怕已经上死力气抽耳光了,也没能打醒任何一个。
多少也有些幻术常识的他清楚的意识到,这是对方的幻术强度远超出了疼痛所能涉及的范围,要想做到这种程度,要幺法力强到吓人,强到哪怕被疼痛唤醒也能在下一瞬间重新拉入幻境;要幺幻术编织的极为精密,在疼痛发生的那一瞬间,幻境中也产生了会造成类似疼痛的事件,以至于受术者完全无法分辨现实与虚拟。
不管是能够同时覆盖数十人的大法力,还是精密到在支配每个人思维的超强算力,显然都不是穆云阳一个刚入道的修土所能够抗衡的。
不,这幺说有点擡举他了,正确来说,哪怕是他师傅把祖师爷叫上来一起动手,都未必过的了这个幻术。
「刷!」
又一个黑帮成员消失了,漆黑的房间里,此时也只剩下了五人而已,穆云阳的心脏砰砰乱跳,哪怕对方并没有限制他的行动,在没有法术可用的情况下,他也没把握离开这个房间,更重要的是,他现在已经开始思考,对方为啥放任他脱离幻术了。
就以这个幻术的强度,他和这些凡人其实并没有什幺区别,可为什幺偏偏放过了他?
「不,这不是放过,这是酷刑!他是故意让我知道我被控制住了,然后任由我想方设法的自救,让我认识到自己就算再怎幺努力,也只能绝望的等着最后的结果!魔修,一定是魔修!」
穆云阳自认为心性已经很坚韧了,但此时仍旧是不可避免的慌了手脚,他在房间里着步子,想着办法,这辈子学过的每一个法术都在他脑海中被反复推演,试图寻找一种能够对当下情况有所帮助的技巧。
但毫无疑问,在法力离体瞬间就会变质的环境下,任何法术都是徒劳的一一除非他想把自己变成别的什幺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