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民的怯懦让他收起了那浮现出的疯狂想法,心中思忖着有了如此健康的体魄,想来也能多捕些鱼……
只是就在这时,远比平日里更加刺耳的木屐声在泥径响起时,平太郎心中当即一突,他顾不得身体的状况,连忙转身进门,但显然已经来不及了,那穿的人模狗样的税务官把玩着镀金的怀表,身后跟着的打手立刻踢开大门:
「八厘町第三十七番地,渔业税滞纳金两円七十钱。」
平太郎当即道:
「再宽限几天吧,我今晚就去捕鱼,一定可以……」
只是又有谁会觉得,一个哪怕在旺季,也只有七十钱(0.7円)收入的渔民能够靠捕鱼赚到这笔钱呢?
所以,没有人会理会他的恳求,手持着棍棒的收税人一脚将他踢开,眼看着他们将手伸向了自家最后的存粮,那根紧绷的弦,终于还是断了。
「噗嗤!」
腥臭温热的血液自被贯穿的胸腔中喷出,税务官不可置信的看着那刺穿手下的鱼叉,一时间竟是失去了思维能力,而剩下几个收税人见状,却是立刻一拥而上,比起高高在上的收税官,他们干的就是欺负人的活计,如今看到有人敢反抗,自然……
「噗!」
一看就没什幺威力的鱼叉在平太郎手中却仿佛沙场宿将手中的长槊,轻而易举的将几个收税人串成了糖葫芦,
此时的平太郎已经失去了思维的能力,他仅余的理智,只够他意识到自家不能失去这最后的存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