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病症消散,蟠木青龙身上的火气也被压制回了体内不再外显。
只是这火气却无法根除,成了隐患。
少年缓缓的睁开了眼睛,感觉到了口腔中的甜香味,神色里有些迷茫。
再一看楚丹青,心里暗道:『是这人救了我。』
「多多谢恩公施以援手。」少年语气里带着虚弱说道:「我自己来便可。」
「好,那你慢点喝,我刚刚让大白除了你这病症,只是身子亏空却还需静养。」楚丹青开口说道。
少年捧着碗听从楚丹青的吩咐,小口嘬着糖水。
甜丝丝的糖水入肚,让他虚弱的身子有了力气,并且身体也逐渐暖了起来。
只是喝着喝着,眼泪就下来了。
楚丹青也被对方这情况吓了一跳赶忙问道:「怎幺了,哪里不舒服吗?」
糖水肯定不会有问题,这可是专精厨艺的生活使徒烹饪出来的食物。
「恩公见笑了,是我自叹前世究竟做了何等孽障,才有今日这番报应。」说着,少年就自我介绍了一番。
他姓柴名君贵,父母早亡。
他就接过了家里贩伞的家业。
平日里各市买卖,交了各税也能勉强糊口。
可在数日之前,路过那飞云桥的时候,遇见了一红脸汉子和一黑脸汉子与那坐地虎斗了起来。
偏偏正是他交过桥费,这两个汉子身形魁梧、武艺娴熟,自然是打的那坐地虎鼻青脸肿。
只是这过江龙如何能斗得过地头蛇。
这坐地虎敢拦桥收费,在本地自然是有着团伙的。
因而冲出了数十名汉子一同动手,那红黑两名汉子双拳难敌四手,寡不敌众只能逃离。
这可苦了柴君贵,争斗时一车子伞全因为争斗落到了河中。
独轮车则是摔了个粉碎,车上的伞也顺着河道不知道被冲去了何方。
若是如此也就算了,他放在车上用伞遮盖的钱囊也跟着打水漂。
这份银钱要还在手中,倒也有起家本钱。
可经此,独轮车没了,货物没了,本钱也没了。
遇见了这种事,当然是去报官了。
可想而知是没有结果。
衙门朝南开,有理无钱莫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