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最终『与中国等』
「殿下圣明,正是此理。」
李逸尘肯定道,随即,他语气变得更为深沉。
「然而,殿下需谨记,这官营与民营的界限,并非金科玉律,一成不变。」
「哦?」李承干露出感兴趣的神色,「此话怎讲?」
「此中关键,在于臣曾向殿下提及的生产力。」
李逸尘引导着太子的思路。
「随着技艺进步,工具改良,管理方法提升,这生产力是在不断变化的。」
「昔日需举国之力方能完成之事,他日或可由民间胜任。昔日无关紧要之物,他日或成国之命脉。」
李逸尘看着陷入深思的李承干。
「故而,为君者,当有一双动态审视的眼。需时刻关注这生产力的变迁,审时度势,调整官营与民营之范围与方式。」
「该收紧时绝不手软,该放开时亦需有魄力。」
「一切之标准,在于是否利于国家长远之稳定,是否利于生产力的持续增长,是否利于亿兆生灵之福祉。」
他稍稍停顿,让话语的重量沉淀下去,然后缓缓道。
「此非权宜之计,实乃关乎国运兴衰的长久之道。殿下他日君临天下,于此不可不察,不可不慎。」
李承干深深吸了一口气。
「听先生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学生受教了!」
李承干想起了一个问题,这正是他心中所虑。
「先生,那些已纳降,如之前商人所言,被安置在顺、祐、化等州的突厥降户,乃至零星为患的马贼。」
「朝廷待其不可谓不厚,赐予草场,税赋从轻,许其保有部落旧俗。」
「然其反复之性难驯,时有劫掠边民之事,甚至与塞外残部暗通款曲。
「学生在想,是否可以采取官营之策略。」
李逸尘摇了摇头。
「殿下,在高句丽实行此策能最快的达到目的,然,草原诸部,并没有固定城池,所以实施起来异常困难。」
「而且治理草原诸部,需要天下大同之思维。」
李承干赶忙追问。
李逸尘并未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殿下可还记得囚徒困境」?」
「自然记得!」李承干立刻应道。
「个体理性,导致集体非理性。双方因互不信任,皆选择背叛,最终落得双输之局。」
「正是。」李逸尘颔首。
「将此困境,置于大唐与突厥降部之间,便可窥见一二。朝廷与降部,看似已非囚徒,实则陷入了一场更为漫长、更为复杂的重复博弈。」
他条分缕析地阐述。
「于朝廷而言,策略似乎是合作」—一即给予优待,期望其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