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永生一点也没有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的自觉,很淡定地问道:「能有多少?」
马扬:「银铤十枚,不过可能其中一半会折成绢吧。」
说到这里,看着徐永生,他又笑起来:「你好歹也已经正式入品,不换一身新行头?」
「这一身已经是去年入学宫外院时新做的了。」
徐永生坦然道:「长衫一千文,半臂坎肩四百文,幞头一百文,鞋子一百文,再加上其他零零碎碎,总计接近两千。
有这一身外出当门面就行,余下的自己扯布找三郎他们家老夫人帮忙做衣服就好,比成衣店便宜太多。」
马扬连连摆手:「打住,打住,你马上就有钱了。」
徐永生叹气:「从练武开始便知道自己是一头吞金兽,而且是越练吃钱越多,白银百两也不过等闲。
都尉你收入不少了,但不贪不拿,有时还接济邻里,不也是身无余财?」
包扎好伤口的欧阳树这时上前:「上头赏银百两,我再额外补徐郎君十枚银铤,郎君莫要推辞,否则我哪好意思跟都尉一起领功?」
马扬闻言便笑:「二郎不用跟他客气,欧阳公子家里可是大户。」
「都尉莫要笑我,我家虽有些余财,哪里敢称大户?」欧阳树叹息:「这东都城里太多名门巨室了。」
徐永生向欧阳树拱拱手:「如此,谢过欧阳兵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