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主人的王阐。
徐永生。
先前有过一面之缘的灵州谢初然。
以及一个名叫韩振的青年,比他和谢初然早入学,和胡东山一样已经是学宫正院学子。
徐永生以前未见过韩振的面,只听过其名:
正是先前马扬、欧阳树同徐永生聊起,那个崇本坊香德寺被查抄时,顺带被捞起的名门望族子弟。
刚见面一听对方开口说话,徐永生就面皮就微微抽动一下,险些没绷住。
他怎幺听,怎幺感觉韩振的声音像是那晚买剑时犯了选择困难症的年轻人。
对方当时虽然也换了衣服戴了面具,但没有伪装自己声音……
听介绍,他跟谢初然少时便相识,但也有十来年未见了,此番难得在东都重逢,平日里同王阐也熟悉。
「先生平日里授课事忙,你们在学宫有碍难,我可以帮手。」韩振大包大揽说道。
靠得住幺……徐永生心道。
不过他面上不见异色:「如此,多谢韩兄。」
一旁谢初然则笑而不语。
「城外施粥也有徐二郎一份儿?」聊了几句,韩振感慨:「做善事当然是做善事,但你们儒家修行,当真繁琐啊,突破大境界也需要学宫里准备祭礼典仪。」
私人小聚,不甚拘礼,王阐手里托盘盛了个烤好的大梨,却在韩振面前兜转一圈后送到了徐永生手里,然后指着韩振笑道:
「你讲话可留心点,眼下这里是我们三个读书人,就你一个武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