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如此长时间维持,对当前只有一方「信」之印章同时没有「礼」之编钟的他而言,负担不小。
但即便如此,徐永生此刻面对袁通,依旧淡定。
「止戈为武,我见过别人施展此法……」袁通面色阴晴不定,半晌后终于开口说道:「你……徐永生,你……你练成了止戈为武?」
他面前白衣书生平静言道:「喝高了,也只敢欺软怕硬找新生麻烦,找同样出身的庶民学生麻烦幺?」
袁通脸颊涨红,挺直身躯怒视徐永生:「你……你别扯风凉话,当我不知道幺,你也跟国子学、太学的学生混一起!」
徐永生语气随意:「你是不忿我跟谢三娘子、韩九郎他们来往,还是不忿跟他们来往的人不是你?」
袁通再次涨红脸,但说不出话来。
徐永生负手而立,看向芳华楼门口:「冷静下来就进去吧,难得订到位置,别浪费。」
袁通愕然擡头。
徐永生语气平静如故:「方才里面不少名门权贵子弟,不管你想不想和他们结交,你现在独自离开,第二天早上估计就被人在水渠里发现尸体,然后将嫌疑指向我和吕大郎他们,庶民新生文武之间点起的火,就此彻底爆燃,未来很多年都灭不了。」
他语气轻描淡写,却让袁通遍体生寒,想要开口驳斥,却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好半晌后,他才结结巴巴:「他们……他们,我……你……」
徐永生:「现在想起来自己是学宫学生,觉得别人不会动你,方才在里面为何不珍惜?」
袁通出了一身冷汗,酒彻底醒了:「就为这……就要杀我?不至于吧……」
话音未落,他自己脑海中已经蹦出胡东山、许盛、郑锦源、郑宏宇、郑言生一连串姓名,霎时间脸色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