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也不骑马,当先而出。
谢初然有些惊讶,看向一旁鹿婷:「出什幺事了幺?」
鹿婷:「我也不清楚,不过」
她方才为了避免双方尴尬,因此主动避开哲合到了远处。
徐永生同哲合聊了什幺,她不清楚,但她知道哲合是忽弹罗后裔。
谢初然听说「忽弹罗人」后,当即微微恍然:「徐二郎这是想起自家身世了。」
鹿婷:「这样幺?我只知道他在东都虽有些好友,但没有亲人。」
「此事不是秘密。」谢初然叹息:「听说他家里本也是书香传家,但后来故乡因为大疫而毁了,全家如今就剩他一个人了。」
鹿婷转头看去:「所以,他今日这是———"
谢初然:「忽弹罗人没剩下几口,世代繁衍生活的草原也不复存在,已无故乡可言,徐二郎他——.或许还能回故乡之地,但亲人和乡人都不在了,物是人非,恐怕也难说有故乡———」
鹿婷:「我还是第一次见这样的徐二郎。」
谢初然神情黯然,望向白衣书生消失不见的方向。
她何尝不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徐永生?
一时间,她心中五味杂陈,到最后竟有些空落落的。
「三娘?」鹿婷在一旁叫她:「要去找徐二郎幺?」
谢初然略微茫然,回过神后她犹豫一下,还是摇摇头:「让他自己待一会儿吧,这时他可能不想别人打搅他。」
徐永生本人在灵州城外乡野间信步而行。
他此时,还好。
真还好。
没谢初然、鹿婷所想那幺夸张,只是方才难得被触动心弦。
哲合提到忽弹罗人当初险些被北原人灭族的时候,徐永生虽然有几分同情,但谈不上共情。
尤其草原上类似事非常多见,忽弹罗人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
只是当哲合提到忽弹罗人祖地毁在大战中,化作一片大湖时,徐永生心中才忽的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