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子中央临时用青石板搭起了一座简陋却坚固的擂台。
台上,江岩正与一名身着锦澜袍的青年修士生死相搏。
“砰!”
又是一次硬碰硬的对撞。
江岩踉跄后退三步才稳住身形,左肩衣衫破裂,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正汩汩流血。
他对面的锦袍青年也没讨到好处,右脸颊肿起老高,嘴角挂着血丝,华贵的袍子被撕裂了好几个口子。
两人都在剧烈喘息,汗水混着血水从下巴滴落,在青石板上溅开小小的暗色花朵。
秦忘川走了过去。
一袭青衫仿佛与喧嚣隔绝。
神识如无形的蛛网铺开,周遭嘈杂的议论便清晰传入他耳中:
“这都打了快一炷香了吧?啧啧,真是不要命了...”
“可不是吗?那小子明明修为弱了不止一筹,居然能撑到现在!”
“听说他是下界刚飞升上来的?”
“对对对,就为这个惹上的麻烦...”
很快,秦忘川就从这些七嘴八舌中拼凑出了事情全貌。
原来今日午后,江岩在城中闲逛,想熟悉下中千州的风土人情。
却不曾想迎面遇上了这锦袍青年——乃是本地一个小世家“刘家”的嫡子,刘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