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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的动静刚传出去,守在外面的王平章便急匆匆冲了进来,一脸慌张地嚷道:

「咋了咋了?出啥事儿了?」

待他瞧见地上直挺挺躺着的王公子,声音瞬间变了调,惊得失声道:

「哎呀!贤侄这是咋了?!」

急忙将其扶起,见其还有气出,应当只是晕过去后,王平章才是松了一口气。

不说这是乌衣巷的贵胄,就是单论二人这幺好的关系,他也不能看见贤侄出事啊!

所以,他擡头对着杜鸢问道:

「仙长,我这贤侄咋了这是?」

杜鸢看着晕过去的王公子,心头也很无奈,这回倒是没跑了,但这又算啥呢?

不过杜鸢也大概猜到了后续,这位王公子既然当日不愿点明,今日怕是也会如此了。

所以杜鸢拱拱手道:

「王将军放心,王公子没事,你扶着他回去歇一歇便是。再就是,等到他醒过来,您记得交代他一句。」

王平章一听『交代』,忙要放下怀里的贤侄拱手应下,可手忙脚乱间放得太急,『噗通』一声,竟把人直接摔回了地上,还跟着传出『咚』的一声脑壳撞地的脆响。

「.」

屋里瞬间静了下来,连一向从容的杜鸢都难得地沉默了——这对叔侄,着实有些活宝。

王平章也是尴尬的看了一下摔在地上的贤侄,然后咳嗽着问道:

「仙长不知是要交代什幺?」

杜鸢笑道:

「你让他忘了这件事便可。」

说罢,他再次拱手作别,转身缓缓离去。

原地只留下王平章,蹲在地上看着贤侄额头上迅速鼓起来的肿包,一张脸皱得跟苦瓜似的满是发愁。

这要是等贤侄醒了,他该咋解释这额外多出来的伤口啊?

——

待到天色入暮。

躺在床榻上的王公子也终于惊醒了过来:

「我的祖师堂啊!!!」

面色惨白,浑身湿透,呼吸粗重,显然他刚刚梦见了非常可怕的事情。

守在一旁矮凳上打盹的王平章,被这突如其来的喊声吓得浑身一激灵,连人带凳摔在地上,疼得龇牙咧嘴,半天没缓过劲来。

王公子还喘着粗气,等看清熟悉的帐幔,才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是在做梦。

可心头的惊悸还没来得及散去,他便急着擡眼扫过屋内,万分焦灼地寻着杜鸢的踪迹——那枚印的事还没弄明白,他哪能安心?

可这幺一转脑袋,又是痛呼一声的捂住了额头。

随之就摸到了那包扎好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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