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当年在逃亡途中,用最玄木亲手雕刻的。
三年来,他将灵牌贴身携带,边角被反复摩挲得光滑发亮,连 “萧战”“苏婉” 四个字的刻痕里,都浸着他的体温。
他找了块相对平整的青石板,以灵力扫去尘埃,将两块灵牌端正摆放,又取出早就备好的素香点燃。
青烟袅袅升起时,萧若白对着灵牌深深叩拜,额头抵在冰冷的石板上,声音带着压抑到极致的决绝。
“爹,娘,儿子回来了。那些杀了将军府满门的禁军,那个下旨灭门的昏君,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欠了我们萧家的血债,我要他们连本带利,一一偿清!!”
方寒羽垂首立在一旁,握着太初剑的手悄悄收紧。
他望着那两块泛着微光的灵牌,想起自己惨死在大衍圣地阴谋中的父母 。
他的仇人是高高在上的圣地,比大炎皇朝更难撼动,但此刻看着萧若白挺直的背影,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终有一日,他也要像师兄这般,提着剑踏碎圣地山门,血债血偿。
萧若白将灵牌小心收回储物戒,转身时,眼底的悲恸已尽数化作锋锐的杀意,周身的金色战气隐隐躁动,仿佛要冲破束缚。
他抬头望向皇宫方向,战意翻涌。
萧若白刚走出将军府,准备向皇宫走去,后颈突然掠过一丝异样的感觉。
那是三年逃亡中练出的敏锐直觉,仿佛有一道沉静却专注的目光,正从暗处落在他身上。
“谁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