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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炷香后,光幕波动,玄阳子被“扔”出天骄塔,重重摔在草地上,躺着久久不起。
他呈 “大” 字瘫在草地上,浑身骨头像是被拆了重装过,疼得连动根手指头都费劲。
目光涣散地望着紫竹峰上空的云雾,两行清泪顺着脸颊往下淌 —— 不是疼的,是委屈的。
想他玄阳子,好歹是青玄宗一宗之主,前段时间刚借着顾长歌给的大帝级功法把根基夯实到圣境。
结果今天栽在了一个塔内投影手里,还是被按在地上揍的那种,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捞着。
“我的圣人心啊……” 玄阳子在心里哀嚎,感觉那点好不容易攒起来的 “强者傲气”,全被这顿揍给揍没了。
竹亭里,顾长歌端着茶杯的手确实在抖 ,倒不是憋笑,是真觉得这位师兄惨得有点可怜。
他轻咳一声,故意用那种慢悠悠的语气调侃:“师兄现在该明白,凌曦和寂灭每次出来为啥都带着伤了吧?这‘历练地’,还合你心意不?”
“合!太合了!” 玄阳子猛地回神,带着哭腔喊出声,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
“师弟你快跟我说说,那塔里到底是啥神仙的投影?怎么能这么凶残!我这圣境修为,在他面前跟纸糊的似的!”
他说着还想抬手抹眼泪,结果一动肩膀就疼得龇牙咧嘴,只能任由泪水混着脸上的灰尘往下淌,把原本就破成布条的法袍又蹭脏了几分,活像个刚从泥地里爬出来的乞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