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传庭压低嗓门苦笑道:
“真难,不过余年兄是真的让我佩服,先杀建奴,再打河套,听说虎墩兔憨都派使者来咱大明了,你厉害!”
望着身材高大的孙传庭,余令笑着打趣道:
“伯雅也熟读兵书吧!”
孙传庭笑了笑:“我就是瞎看!”
“归化城才拿下来,我心里也没有底能不能守住,到处都是窟窿,伯雅有没有兴趣去归化城看看!”
孙传庭眼睛一亮:“年兄莫不是在开玩笑?”
余令看着围过来见的年兄年弟,笑道:
“刚才那话不止对伯雅一个人说啊,诸位同窗如果不怕吃苦,倒是可以去看看,我没开玩笑!”
孙传庭笑了笑:“有空我一定去!”
“可别骗我,我当真了!”
孙传庭点了点头,他本就是来寒暄一下后准备离开的。
因为他听说余令这个人很傲,而且脾气也很不好,极难相处。
现在,他发现不是这个样子的,他又不准备离开了。
因为他真的想去归化城,他也想建功立业。
六岁的时候开始学武,八岁的时候一边学文一边研习兵法,得知建奴占据了沈阳,他恨不得立刻去上阵杀敌。
可惜,朝中无人,报国也无门。
以半开玩笑的方式请孙传庭也是余令来大明这么久第一次说这样的话。
余令想试试,万一有希望呢?
“年兄会杀建奴么?”
“当然,他们杀了我们这么多人,这个仇迟早要报,今日不是说事的地方,若不嫌弃我名声太臭,明日我来做东……”
孙传庭闻言赶忙道:
“荣幸之至,怎敢嫌弃!”
来的人越来越多,余令主动和年兄年弟打招呼。
梁廷栋、马士英、姜曰广、吴阿衡、薛国观……
余令这边成了一个小圈子,热闹的惹人频频注目。
因为这一群人都很年轻。
在另一边,神宗四十四年丙辰科殿试的进士们也如余令这般聚在了一起。
洪大仁,洪大仁的亲切问好声此起彼伏。
“大少,洪大仁是谁?”
林间秀踮起脚,伸长脖子眯着眼看了一下,笑道:
“什么洪大仁,如果我没看错的话应该是洪承畴!”
余令闻言扭头看了过去。
“这个人厉害,在刑部任事六年,今年的这次“大计”应该是上选,不久之后就要升官了,熬出来了了!”
“哦,果然气质出众啊!”
……
“那人就是余令么,果然是气质出众,不愧是杀出来的狠人,站在那里就足够的出彩,可惜是个阉党!”
“是啊,走了歪路!”
洪承畴听着众人的议论附和的点了点头。
他嫉妒余令,嫉妒余令这么年轻,嫉妒有这么多人跟在他的身后。
在洪承畴注视下……
刘廷元带着一帮子人正朝着余令行礼,余令没拒绝,也没躲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