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州嗤笑道:
“那你可知,他们在哪里,你要怎么做,万一走漏消息,剿匪不成,被他们牵着鼻子走你又当如何?”
“所以,下官来求人!”
“求我么?”
“对,求大人,小子是读书人,也是武官,也只有来求大人这事才能成,这件事也只有大人才能帮我!”
刘州笑了,他觉得这个孩子很有意思。
不是他多聪明,而是愚蠢的聪明。
读书人难道不知道卫所调兵需要兵部的兵文么,他难道不清楚这件事为什么没有人做么。
学那些朝堂上的大人在地图上如下棋般排兵布阵么?
刘州很想听听余令的高见,耐着性子道:
“说说你的法子。”
余令把手伸到了怀里,掏出一个四四方方的布绸。
这是一份手绘地图,以子午道为坐标点的山里人分布图。
这是门房给的,他主动给的,但余令不敢信他。
余令今日来一是借人,二是来验证这份地图的真假。
余令看不出来,但卫所的人一定能看的出来。
这么大的一个卫所,斥候一定早就把一切不安分的势力摸清楚了。
黑暗中走出一护卫,从余令手里拿过这份地图后就呈了上去。
然后又是许久的沉默。
那种不透气的感觉又来了。
“谢添,带着茹让出去看看!”
“是!”
门外的光透了进来,然后又消失不见。
刘州从高处起身,慢慢的走了过来,余令终于看清了他的脸。
一个约莫五十来岁,长相平平的汉子,眼神却极其的锐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