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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王要适当勉励臣子,臣子则是述职。

「说起来,要是朕没记错的话,韩卿的弟子江昭,就是这一次的会元?」赵祯笑呵呵的说着,目光望向了紫袍老太监。

老太监连忙应声道:「陛下记性真好,江昭就是这一次的会元。」

赵祯微微点头,春闱前三十名的卷子,他都仔细看过一遍。

而前三名的卷子,更是被着重关注。

江昭本就名扬天下,又是韩章的弟子,还是第一名,他自然是有不浅的映象。

赵祯继续说道:「韩卿实在是无愧于国之柱梁,哪怕是为官一方,却也不忘为国储才啊!」

会元?

韩章很是意外。

他是真的不知道这事。

午时入京,休息了几个时辰,就马不停蹄的入宫拜见官家,他还真没时间去关注爱徒的成绩。

不曾想,竟是第一名?

韩章心头微喜,连忙斟酌语句:「子川经纬之才,仕林声望冠绝一代,且是品德上佳,忠君爱国,忧国忧民,确为国之大才。」

既然弟子都考到了会元,那他自然是得狠狠的赞誉,于御前助力一把。

都考上了会元,要是殿试掉落名次,未免太吃亏。

绝大多数举子仅是将三鼎甲划分为独一档次,殊不知三鼎甲也分档次。

而其中,又以状元郎为其最,受到的注目最多,仕途最是通畅。

至于榜眼与探花孰优孰劣,倒是不太好区分。

这倒不是说榜眼不行。

要论起才学,肯定是名次高的才学要好一点。

只是,探花往往相对年轻一些。

科考一途,三鼎甲往往都是三四十岁。

榜眼与探花,仅相隔一个名次,却有可能相差十岁以上。

而无论何时,年轻都是本钱,榜眼与探花的含金量,还真不太好区分。

赵祯含笑点头:「有功于国啊!」

「有功便赏。」

赵祯起身,抽出一张宣纸,执笔润墨,洋洋洒洒几个大字跃然纸上——社稷之臣!

墨水一干,老太监就连忙擡起宣纸上的书法,让韩章观看。

韩章一惊,连忙行礼:「谢陛下赐下墨宝。」

赵祯点了点头。

韩章政绩不小,但他已经是正二品的礼部尚书,往上就是入阁。

作为君王,哪怕他心中属意于韩章,却也不可能下场去拉偏架。

天子,永远是规则的最大受益者,他不可能自掘坟墓。

因此,韩章要入阁,只能自己去政斗。

出于弥补和赏赐,干脆赐予一副墨宝,作为嘉赏。

赵祯的意思,韩章心里一清二楚。

是以,韩章恭谨受了墨宝。

君臣叙话,却是绝口不提内阁的事情。

.......

是夜,樊楼。

胡姬起舞,琵琶轻吟。

朱紫斗酒,狂士题壁。

不时有上榜学子以箸击盏,吟诵「春风得意马蹄疾」,亦有落榜学子眼中泛红,蘸酒狂书「仰天大笑出门去」,引得不少人连声喝彩。

笑语连连,谈天说地。

一时间,望上去又是嘈杂,又是热闹。

这些人,绝大多数都是淮左学子。

自午时看了黄榜,出于庆贺之意,江昭就喊上了淮左学子,以及苏轼、苏辙等几个新近结交的友人,一起设宴饮酒作乐。

因为时间问题,会试过后尚有殿试、庶吉士考试。

考了试,也不乏一些人急着返乡。

届时,这些朋友的时间会变得非常散乱,那段时间很难再凑齐人。

也因此,春闱过后、殿试以前的这十天左右的时间,就是最好的庆贺时间段。

江昭立于左首席位,持箸拈着一块微焦的瘦肉,沉心品味。

这是樊楼正在研制的新奇做法,热锅少油煎制,非蒸非炸,名为煎却又不似煎。

既有蒸菜的鲜嫩,又有煎制的焦香,具体口感,更是可依大厨的水准来掌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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