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所言甚是。」盛纮心头高兴,自动忽略了那一句「内宅的事情暂且不说」所代表的一些杂乱事。
宠妾灭妻,他自己干的事情,他自然是非常清楚。
不过,人最大的难处就是认识自己的错误,盛纮也一样,自主忽略。
「昭儿以翰林修撰出身,转翰林知诰制、太子中舍人。如今,官居五品,任职翰林侍读,侍立官家身侧为官家讲解经籍,出谋划策,实在是前程无量。」
「我这个岳丈,沾一点光,也无可厚非。」
盛纮心中以欣喜与欣慰为主。
说到底,华儿的婚事,要不是有他东跑西跑,怕也很难促成。
「这次入京,不知是担任什幺职位?」盛老太太问道。
作为妇人,哪怕是勇毅侯府出身的她,其实也并不特别精通政事。
不过,出身侯府的她,相对而言视野格局要高上不少,甚至还入过皇宫,也知晓一些宦海通用的规矩,不影响她偶尔为盛纮把把关。
「以为官一途的惯例,地方官入京,应降级或是平级入京。」
盛纮沉吟道:「昭儿的意思是让孩儿且以正六品官身入京任职同为正六品的承直郎、尚书台任。任职一段时间过后,转从五品礼部员外郎。」
「嗯。」盛老太太点了点头,赞誉道:「昭哥儿办事,自是一等一的稳妥。」
「韩相公曾任职礼部尚书,礼部说不得就有他的一些故吏,你去了也可免于汴京风云诡谲的争斗。」
官家八年无子,汴京有王爷欲搏一搏的消息,早已传遍天下。
要是没有江昭这层关系,盛纮估摸着都得往「工部」、「刑部」这两个清闲部门找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