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宗全从幼时有记忆开始,父亲就一直在遭到打压的路上,着实给他留下了不浅的阴影。
父亲本为濮王,怎料到了他这一代,已经只是个练兵的五品闲职小官。
如今,又有了再度入京的迹象,俨然要重演父辈遭遇,赵宗全长叹晞嘘,并不认为这是什幺好事。
赵策英闻言,不免反驳道:「父亲,祖父与你两代都入京,岂非说明自有天数?」
老父亲的阴影,赵策英并不理解。
自他出生之时,祖父早就去世,自然也就没什幺打压。
本来,因祖父曾经受到抚养的事情,他就曾经畅想过一些不该想的事情。
时间一长,倒也慢慢的消去了一些心思。
不曾想,如今竟然又有了机会。
十八九岁的少年,气血十足,又岂会不心动?
「住口!」赵策英话没说完,赵宗全就大喝了一声。
他再也没有了种田的心情,长叹一声,转身大步走开。
赵策英望着这一幕,没再说什幺。
充王府。
歌女轻舞,绡纱垂落。
充王抚着须发,一手抵着眉心,一副思考的样子。
充王妃喂了充王一颗剥好的葡萄,轻声问道:「王爷,可是在担心秘密立储的事情?」
充王缓缓点头:「就是不知官家会立谁?」
过往,一旦要立嗣,都会于庙堂之上朝议,有着相当一段时间的准备期限。
要经历立嗣仪式,昭告天下,方才具有法理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