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将一方,以英国公张辅、宁远侯顾偃开、忠敬侯郑顺、小将顾廷烨、种谔为主,余下也有一些偏将。
其中,种谔其人,乃是名将种世衡之子。
而种世衡,则是种家军的创始人。
二十余年以前,韩章任职宣抚使,长期与种世衡有过协助,一齐抵御西夏。
拓疆之际,种谔找了韩章的关系,顺势入了江昭魔下为将。
主位,江昭拍了拍锦帛,几十人齐齐注目了过去。
「拓取疆土,一向都是莫大功绩。」
江昭望向几十位官员,沉声道:「历时两年,拓土七州,合两千里。这样的功绩,定是得大赏。」
「无论是底下人的功绩,亦或是诸位的功绩,都一一报上来。本官该争取的赏赐,定然会倾力争取。」
自二月夺得了兰州、乐州,大周边军大肆修筑堡垒,行屯田之策。
时至今日,西夏政权不稳,断然不敢轻举妄动。
吐蕃内部分裂,已是日薄西山。
二十万士卒囤积,大局已经定下。
如此,也就到了论功行赏的环节。
江昭为宣抚使,统管一切,无论是谁立了功,都会有一定的功绩漂向他,功绩肯定毋庸置疑。
底下士卒的功绩,也不难统计。
军法官、记室参军、户曹参军,都是统计士卒军功的人。
究竟斩首几人,拢共一核对,相差不大,就算属实。
偶尔有十人斩的士卒,军指挥使也会特意注目,往上简拔。
统帅的功绩毋庸置疑,士卒的功绩一目了然,但磨下将领的功绩,敦高敦低,可就不怎幺清晰。
既是为将,除了「斩首」、「先登」、「陷阵」、「奇袭」这一类特别容易体现领兵将领水平的操作,其他的一些功绩,都有不少扯皮的余地。
江昭举目扫视众人,最终望向王韶:「子纯组建新军,奇袭定羌城,劝降俞柯龙,参与拓疆河州、洮州、兰州、乐州。可为首功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