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盛长枫俨然是有些心不在焉。
科考未中,给了他不小的打击。
「科考一途,一举中的者少之又少。」
江昭淡淡瞥了一眼,安抚道:「一次不中,实属常情。长枫,你也是有读书天资的人,既是不中,继续便是。」
盛长枫连连点头。
安抚,重要的从来都是人,而不是安抚的话。
同样都话,老举子说出来就是让人觉得心烦,大姐夫说出来却是让人心中舒缓不少。
「以枫儿的天资,若是沉心苦读,的确是有望科考出头。」盛纮赞成道。
如今,盛长枫方才二十一岁。
一次不中,实属正常。
这一来,盛长枫心中焦躁去了七分。
他心中烦闷,一则是科考未中,颇为沮丧;二则,也是担心让父亲失望。
「长柏一举中的,实属难得。」江昭望向盛长柏,腰间玉佩取出。
几人注目,江昭缓缓说道:「美玉赠君子。」
这是单独的礼物。
盛长柏连忙道谢,郑重一礼。
「春闱一过,便是殿试。」江昭平和道:「殿试不罢黜人,名次也不怎幺更替,以则诚的学识,正常发挥即可。要说重中之重,应是庶吉士考试。」
「要是考得上庶吉士,修书三年,外放边疆,自是大有前程。」
言下之意,自是熙河路的事情。
如今,熙河路新建,要是外放过去,注定不缺政绩,履历也是一等一的好。
此言一出,盛长柏又是一礼。
宦海一途,最重要的就是得有贵人。
江昭,俨然就是他的贵人!
「说起长柏,这孩子已是二十有三。」
盛纮目光微动,一副不经意样子,缓缓说道:「也该成家立业了。」
「我这辈子,摸爬滚打,仗着贤婿的支撑,顶了天就混个三品荣休。柏儿有着贤婿提携,仕途肯定要轻松不少。若是有岳家支持,那就更是天大的好事。」
江昭一怔,不免一笑,明知故问道:「二十三尚未成亲,的确是不太好。不过,二十三的进士,那可是一等一的有前程,说亲定然不是难事。不知岳父,可有属意的名门闺秀?」
此言,正中盛纮下怀。
「这」
盛纮略微迟疑,试探性的说道:「贤婿出身淮左江氏,名门望族。亲家母更是出身江宁海氏,世代簪缨。老夫,也就不免多关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