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东兴修水利,周某也会盯着。」工部右侍郎周孟阳说道。
「刑部、御史台下发政令,严查贪墨腐败,料想也可抑制底下人的贪心。」刑部右侍郎乔执中说道。
难得搞到了两三百万贯拨款,不可能说眼睁睁的让一些小鬼给贪污。
「日后,若是江侍郎有用得到人的地方,大可知会一声。」左副都御史吕溱出声道。
五十余位官员,皆是认可的点头。
乡党,既然存在,就肯定有存在的必要。
经此一事,若是江昭有意争夺入阁的机会,淮东五十余位官员,定当竭力支持。
「有劳。」江昭礼貌拱手。
说着,几十人默契的向着东华门外的酒肆走去。
难得乡党齐心,肯定得不醉不归,适当拓宽圈子。
华灯初上,巷浸灯烟。
江府。
江昭松了松官袍,缓步入府。
几十人聚集,不免得喝些醪糟酒。
好在,以江昭的地位,倒也没人敢劝酒。
「呼。」
长呼一口气,江昭摇摇头。
乡党归乡党,若是涉及政斗,打得比谁都狠。
也唯有入阁之际,可堪一用。
「官人。」
盛华兰浅步轻移,一身墨绿袖扇长裙,上前扶着丈夫。
一入庭院,醒酒汤、热敷、热水桶,一一齐备。
享受着妻子的服侍,江昭长长舒气。
轻闭着双眼,不知何时,低低的哭泣声,几不可闻的传来。
江昭为之一怔。
「怎幺有哭声?」
这低泣声,赫然是盛淑兰。
盛华兰凑近,轻声道:「此前,大房老太太偶然风寒,官人让赵太医下宥阳诊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