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墨儿,遮掩着不让他发现不就行了。」
林噙霜见怪不怪:「真要是发生了私通的事情,这盛府从上到下,谁敢让小阁老发现此事?」
「你父亲不怕仕途失意?」
「你大姐姐不怕被休妻?」
林噙霜断言道:「富贵险中求。」
小阁老发现问题?
不可能!
玉清观。
轻雨沾花,润物无声。
「那不是林栖阁的露种和云栽吗?」
女使撑着油纸伞,王若弗握着锦帕,惊鸿一瞥,不免一诧。
左方百余步,两名黄衣丫鬟挽着小筐,一齐撑着油纸伞快步往上走,一副紧张兮兮的样子。
王若弗止住脚步,举目望去,甚是意外。
女使丫鬟,特意来玉清观干什幺?
「咱们看看去。」
「别是什幺歪路子,来诅咒我的。」
王若弗心中生起一丝警惕,就要转向往下走。
「大娘子且止步,我替大娘子去。」女使刘妈妈拦住了主母,向着几个丫鬟吩咐道:「伺候大娘子去拜三清,我稍后就来。」
说着,刘妈妈默默的跟上了「云栽」与「露种」。
王若弗点点头,招了招手:「走吧。」
近些日子,明丫头说是玉清观祈愿效果好,若是祈愿,可让子女姻缘圆满。
这不,她就来拜一拜三清。
昏烛曳光,残烛幽照。
木盆泡脚,盛纮猛地起身,一脸的不可置信。
「这不可能!」
「你认错了吧!」
盛纮心头一颤,下意识的否定。
这可是通奸!
王若弗没好气的「哼」了一声:「刘妈妈悄悄的摸着去,亲眼见到了墨兰与梁晗私会,关上了房门。孤男寡女,独处一室,究竟是干些什幺,怎幺可能认错。」
「我生怕出什幺意外,愣是不敢打草惊蛇。」
「两人一走,我特地进去望了两眼。」
王若弗起身重重说道:「真是好大一张床!」
盛纮一怔,咽了咽口水。
「你胡说!」盛纮不敢相信,自幼宠到大的女儿竟是行私通之事。
「哪有这样编排人的?」
「你简直就是血口喷人。」
说着,盛纮下意识的转过头去,不敢直视妻子。
或者说,不敢直面事实。
「官人疑心我栽赃。」
王若弗白了丈夫一眼,缓缓道:「那好,亲闻不如亲见,官人不如亲自去捉个奸,自会真相大白。」
自与林噙霜争宠以来,她手上难得有好牌。
是以,这会儿一举一动竟是有种难言的自信。
盛纮一愣,回首望去,心中不由自主的慌了起来。
他太了解妻子。
王若弗,这次太自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