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祖母。」
盛长柏心头冷静,回应道:「三更半夜,一下子就来了好些着甲禁军。估摸着,怕是大内出了事。」
「这,这该怎幺办?」王若弗连忙问道。
这种阵仗,时刻给人一种抄家灭门错觉,着实让人心中不安。
「无碍。」
盛长柏连忙安抚道:「大内出了事,自有韩大相公和几位阁老扛着,禁军亦有英国公掌控。」
「都且去歇息吧,安抚好下人,莫要闹出声响就行。」说着,盛长柏着重望向妻子海氏。
祖母年迈,母亲性子急,唯有妻子海氏,可腾出时间安抚下人。
海氏轻轻颔首,搀着祖母,望向婆婆:「都听公爹和官人的吧。」
「对对对,都快些回去,莫要添乱。」盛纮附和了一句。
如此,几位女眷便往回走。
「圣人出了状况,估摸着大相公会提前开启朝议。」
盛长柏负手道:「这会儿才三更,父亲要不再去睡一会儿?」
上朝可是一等一的体力活,不养足精神是真的会犯困。
「不急。」
盛纮摆摆手,精气神十足,凑近一些,扒着两道门扇的缝隙观望。
一下子惊醒,他实在是没有半分困意。
不单是他,绝大多数京城百姓,都注定难以入眠。
盛长柏无奈。
相比起老父亲,他似乎要稳重不少。
单从父子二人举止而言,谁是父亲,谁是儿子,真的是难以分清!
「孩儿去书房。」盛长柏拱了拱手。
他也睡不着!
卯时正,东方欲晓。
文武百官,有序班列。
近四百位朱紫权贵,各抒己见,议论纷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