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一样的配方,气势高到吓人。
「江尚书言之误也。」
宗正寺卿走出一步,插话道:「而今社稷不安,以惯例论之,请太皇太后垂帘听政,有何不可?」
「休要诡辩!」江昭大手一挥,冷哼道:「先帝驾崩,便有遗嘱留下,托请几位阁老与英国公老将军为托孤大臣。」
「当今之事,在大相公韩章,在六位内阁大学士,在英国公老将军,在满朝文武。」
「何来社稷不安一说?」
「尔等几次三番上奏,定是在挑拨陛下与太皇太后祖孙之谊!」
江昭叱道:「此等奸佞之臣,合该流放!」
「你莫要乱扣帽子!」宗正寺卿面色微变,反诘道:「江尚书这幺急着扣帽子,又是为何?」
「江山社稷不稳,本官几次上奏欲请太皇太后垂帘听政。江尚书为何要急着阻拦。岂非坐视江山不稳?」
「休要呈口舌之利。」江昭重重望过去,喝道:「太皇太后说了,无意垂帘听政!尔等上奏相逼,实为大奸大恶之辈!先帝驾崩不足一月,尔等便怅然狂吠,可还记得先帝半分恩情?」
「太皇太后何时说过无意垂帘听政?」赵世准以为是江昭胡编乱造,驳斥了一句。
「本官一入京,就求见了太皇太后。」江昭冷哼一声。
「彼时,陛下注重祖孙之情,便附耳于门。若是无错,起居注应有记载!」
「更何况」江昭向着丹陛一礼,恭谨道:「陛下应是有亲耳听闻。」
宗正寺卿面色大变,暗道不好。
丹陛之上,百官注目,赵策英点头,作证道:「此事,做不得假。」
「若有谬误,取来起居注一观便可。」
太宗皇帝兴平八年(983年),曾命令参知政事所记时政必须先呈送皇帝观阅,再送入史馆,起居注亦然。
就此,形成了惯例,打破了「天子不观起居注」的传统。
当然,一般来说,君王还是鲜少观阅起居注。
「陛下所言,自是无可置疑。」
江昭附和了一句,旋即望向宗正寺卿与宗正少卿,斥责道:「太皇太后分明无意垂帘听政,尔等却屡屡上奏,可是欺负太皇太后久居深宫,不关注朝政?」
「这般奸臣,臣以为,合该罢官流放!」说着,江昭向着丹陛又是一礼。
「贬官吧!」赵策英一脸的仁慈,缓缓道:「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宗正寺卿赵宗旦,贬东头供奉官;宗正少卿赵世准,贬西头供奉官。」
所谓供奉官,为从八品虚职,就是领闲职吃饭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