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夫人、郡夫人、淑人、恭人、宜人、安人、孺人。
国夫人,位同一品,见官不拜,享公爵俸禄。
这是诰命夫人中品阶最高的存在。
即便是权贵遍布的汴京,国夫人也绝对不足两手之数。
若非是老牌勋贵的正妻,亦或是几位大学士的正妻,绝不可能有人受封国夫人诰命。
就算是有例外,也都是死后追封,而非活着就封国夫人。
诶?
盛华兰一怔。
内阁大学士正妻?
「官人,官人呢?」盛华兰心头一惊,连忙问道。
盛淑兰轻声道:「官家为拓疆功臣洗尘,料来官人尚在宫廷.」
话未说完,一道沉稳厚重的声音传来:「你官人在这呢!」
「官人?」
盛华兰回首一望。
十余步外,江昭负手徐行,面有淡笑。
「官人。」两女齐齐一呼。
盛华兰欣喜的迎了上去,小手挽着丈夫。
盛淑兰则是万福一礼。
「这就是国夫人的诰命文书?」软玉温香,江昭拾起文书,望了两眼。
盛华兰点点头。
这可是国夫人!
就盛氏门第而言,有一位国夫人,可谓是妥妥的门楣焕彩。
甚至,祖坟冒青烟!
迟疑了几息,秀眉微动,盛华兰试探性的问道:「官人,入阁了?」
妇人诰命,几乎是彻底挂钩于丈夫的仕途。
封建时代,等级森严。
诰命,本身就是「等级」的具象化之一。
丈夫官阶与妻子诰命,几乎不会有差距。
当然,也不排除丈夫功绩太高,朝廷拔高妻子的诰命等级,以示荣宠。
可问题就在于,官人已经是正二品。
此次,更是开疆拓土,凯旋而归,大学士王尧臣更是「恰好」致仕还乡。
其中细则,不免让人胡思乱想。
「嗯。」
江昭平和点头。
恰好,盛淑兰走了过来。
江昭面色平静,文书传回去,一手牵起华兰,一手牵起淑兰。
「啊?」
两女齐齐一惊。
「官人入阁了?」
即便两女不懂为官之道,却也知晓三十岁的内阁大学士究竟是什幺概念。
毕竟,朝中几位大学士,可都是五六十岁的老头子。
「入不入阁,都是华儿的丈夫。」
江昭平和道:「所以,夫人打算怎幺回报江某?」
「啊?」
盛华兰一懵。
「就这诰命,单是夫人一人,怕是不够吧!」
积英巷,盛府。
寿安堂。
「入阁?」
盛老太太端着茶盏,面上一惊。
沉默了几息,也不知道该说些什幺。
三十岁的内阁大学士,可谓古今罕见。
「我女婿是阁老?」
王若弗一惊,紧握锦帕,不禁激动含笑道:「华儿真是个有福气的孩子。」
盛纮望了一眼妻子,无奈一笑。
反正,躺赢就对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