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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较于其他富庶之地的六七十人高居庙堂,两浙路可能一次性就一二十人居于庙堂。

庙堂上的人一旦少,乡党力量就弱,就容易被人欺负。

其二,三年不得科举。

科举为官的时代,猛地少了一次春闱大试,其中意味自是不言而喻。

其三,两浙官员六年不得晋升。

若说上上下下一齐贬官、三年不得科考影响的是两浙路的未来,那幺两浙官员就是影响两浙路的现在,并切切实实的影响了朝堂之上的两浙路官员的利益。

六年不得擢升,仕途毁了大半,这谁能忍得住?

其四,拆分两浙路。

相较于无知的普通百姓,朝堂之上的两浙士人自是知道此举意味着什幺。

两浙路拆分,拆的「地域之分」。

一旦拆开了两浙路,那也就没了「两浙人」的概念,有的仅仅是「两浙东路人」、「两浙西路人」。

两浙路一拆为二,两道建制,也就意味着两浙的乡党一下子削弱一半。

毕竟,乡党之所以是乡党,就是因为要一起为故里谋求利益。

而今,一旦拆分为两路,政治建制不一样,那自然就不再是乡党。

凡此四点,都是典型的「百分比伤害」,若是真的实行下去,两浙路起码几十年难以擡头,要想真正的恢复巅峰期,更是几乎没可能。

钦查主官的刀子,着实是下得稳、准、狠!

丹陛之上,赵策英淡淡向下望去,丝毫不为所动。

「不准。」赵策英淡淡道。

「可还有上奏者啊?」

朝令夕改,迟疑不决,可不是千古一帝该有的表现!

「陛下!」

沈遘一惊,连忙道:「先帝以仁治天下,万民齐颂。昔年太祖立国,亦是尝谓『治狱当务宽平』。如今,两浙之判罚,未免有伤仁和之政。」

「臣斗胆祈求陛下,凡两浙与火烧钦差无关之官吏,降低判罚;凡两浙寒门士子,宽限科考之年限。浙东浙西,水系相连、商贾互通,百年已为一体,强自拆分,恐扰民生,万不可行拆分之策。」

沈遘重重一拜:「如此,方为圣君之道!」

「如此,方为圣君之道!」

「如此,方为圣君之道!」

两浙朱紫,又是一拜。

丹陛之上,赵策英嗤之以鼻,问道:「什幺样的圣君啊?」

「文帝、景帝之圣君!」沈遘以为皇帝有了意动,连忙应声道。

「景帝?」赵策英暗自擡眉,嗤之不言。

掉档次!

「不准。」

赵策英摆手道:「都退下吧。」

「陛下!」

沈遘不达目的不撒手,连忙道:「臣闻《尚书》有云:罪疑惟轻,功疑惟重。」

「汉文帝即位之初,除肉刑、废连坐。渭桥惊马一案,文帝以罚金论罪,仁孝治世。后世皆谓:三代而后,莫盛于文。」

「今两浙一路,若是炊烟渐稀,学子辍读,官吏垂首,却比文帝之仁如何?」

「伏望陛下念及身后之名,以仁政治世!」

说着,几十人又是重重一拜。

丹陛之上,赵策英的脸色就一下子垮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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